氣候起到保險作用,血液的色澤依然很鮮艷。
夢同學一個俯衝,手指頭勾起一滴血液,使用拇指壓了壓,道:「是半個時辰的事情。」
秦國松道:「三少,你確定?」
夢同學點點頭,道:「確定。」
秦國松皺眉道:「照理,在此發生一場惡戰,她應該往外逃脫才是,怎麼反而往裏跑呢?」
夢同學道:「如果我猜測沒錯,嫂夫人是擔心暴露了家址,便不顧已身之安危,將敵人引往裏面的山了。」
秦國松點點頭,表情很複雜,既有感動也有悲傷,狠狠的一咬牙,恨恨道:「詩磯沒事就好,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就算是以卵擊石,我也要跟彭家死拼到底!」
夢同學眉頭一揚,道:「滄州的彭家?」
秦國松道:「嗯。」
夢同學沒再說話了,他終於知道了秦國松要亡命天涯要隱姓埋名了。
滄州的彭家,是五虎斷魂刀的嫡傳家族,尤其是,彭家出了一個百年難遇的蓋世奇才,彭一刀。
據說,他原來的名字不叫一刀,只是,蓋因他的刀之快,在他的對手往往還沒有亮出武器就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故之,江湖人稱「彭一刀」。
如此榮譽,他自然不會反對,於是,他原本的名字反而被世人所遺忘,彭一刀成為了他的名字。
又,因為彭一刀出手從不留情,一刀必殺!
對很多人來說,他就是一個噩夢!沒有人願意招惹一個噩夢一般的人。
而秦國松卻敢,從次點看,秦國松如果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便是詮釋了他對愛情的追求,為了愛人,縱使是面對噩夢,他也毫不猶豫毫不妥協!
夢同學深深凝視了一眼秦國松疾奔着的背影,心靈有了一絲觸動,他捫心自門,對於愛情,他可是曾有過如此的執着嗎?
他耍了耍腦袋,輕輕一嘆,加速趕上去。
終於,在一個山腰拐角處聽見了兵器的交擊聲和叫罵呵斥聲。
「賊婆娘,快快說出你的姘頭秦國松在哪裏!」
「臭婆娘!,你傷我們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彭公子的臉,你以為憑你能夠支撐如此之久麼!」
「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再糾纏的,連你都收拾了!」
「......」
「......」
轉過拐角,便見一個山坳處,六個白衣如雪的中年漢子圍着秦國松的妻子打的走馬燈般的團團轉。
也許的確如某個人說的那樣,有兩人受傷了,肩膀滲出殷紅的血已經把半邊白衣都給染紅了。
秦國松的妻子由於身穿黑色袍子,在還有一段距離的目測還不能夠確定她有沒有受傷,只是,她盤起的秀髮已經披散了,遮住她的臉孔,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偶爾鼓盪起了風兒,她的眼神從髮絲隙叢中穿越而出,流露着的是無比的堅毅和剛烈。
由於,兵器的急躁交集聲音,間接屏蔽了夢同學和秦國松的馬蹄聲音,不過,當他們越出了拐角,便極快映入了諸人的視線當中。
激烈的戰鬥節奏因此出現了一絲兒的緩慢,秦夫人趁機鑽出了包圍圈子,疾奔過來,道:「國松,你來幹嘛呢,他們不敢對我咋樣的。」
秦國松飛身下馬,一把抱住他的妻子,沒有任何安慰,只是淡淡道:「有些事兒,不是一個人去面對的。」
然後,他頭一揚,向幾個白衣漢子道:「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們不是在找秦國松嗎,我就是。」
他沒有說「有什麼招兒全部對我來,」
正如他剛才所說的,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去面對,設若,不管是他或他的妻子,其中一人遇難,另一人絕對不會苟且偷生!
至於他們的孩子,他總會長大的,也許在磨礪中成長更加能夠綻放他人生的靚麗風景!
何況,於今,夢家三少收他為學生,沒有了後顧之憂,他更是死而無憾!
六個白衣漢子相視一眼,然後緩緩地走來,看他們走着走着慢慢程扇形的情景,應該是把夢同學都給圈在裏面了。
也對,誰叫你夢同學跟秦國松一起來的呢,群毆方式的拼殺,從來不會浪費多餘的時間去詢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