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坐下說。」
八叔和九叔神色狐疑的落座。
老木緩緩道:「刑部的總監大人馬恨水,這個人,你們聽說過嗎?」
八叔和九叔都點頭了,表示聽說過。
都說,刑部有兩大青天,一位是洪進手,另一位便是馬恨水了。
老木道:「自從洪進手被停職賦閒在家,馬大人便大權獨握,很多事情,做的有些過分了,甚至,對於各大臣工的話也可是忽視了,這樣,很不招人喜歡。曾經,有二十多位官員私下結盟,並掛出了一筆由他們共同支付的巨額暗花,這筆暗花究竟有多大,確切的數字我也不知道,但是,掌管聯盟財政的人暗示,數額之大,可以抵江南一年的貿易稅額。」
八叔和九叔雙雙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涼氣,江南地區一年的稅額,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卻出身江南大家族,大財團。夢家在整個江南區域的經濟份額中,不說一半,至少也佔三成。
光夢家每年所繳納的稅款,就足夠養活幾個生活水平中等的城市人口一年。
也就是說,那份巨額暗花,是夢家每年所繳納的稅款三倍!
那該是一個如何龐大的數字?
如果,現在,陷於燃眉之急的夢家獲得這筆巨額,毋庸置疑,不僅能夠解決當前之急,更能夠起死回生,重燃夢家的輝煌火炬!
老木看着兩人,淡淡道:「怎麼樣,這路,你們走,還是......?」
八叔沉吟了一會兒,道:「木老,茲事體大,我們也一下決定不了,回去再經好生一番思量,然後,再行回復於您。」
老木道:「不急不急,我也只是看在相互合作的情分上,不忍看到你們着急而已。」
八叔和九叔神色微微一僵,再度站起,抱拳道:「謝了,木老。」
老木點點頭,道:「既然你們需要忙碌更多的事情,我就不留了。身體欠適,恕不能周全禮節了。」
八叔和九叔一聲「客氣了,」走出了大廳,離開了木府。
兩人出了木府,鑽進了等候在外面的馬車。
九叔道:「老八,你怎麼看?」
八叔神色微一凝,道:「馬恨水?」
九叔點點頭。
八叔苦笑了一下,道:「還能夠怎麼看呢,好像木靈道這些人,你以為他們個個手上不掌握着一批高手嗎,也就說即使是他們聯合所有的高手都難以對付一個馬恨水,我們行嗎?哎,不過,眼下火燒眉毛的,若是有如此龐大的一筆資金,夢家還是有望起死回生的,原則上值得搏一搏,當然,最後的決定,還是看二少罷。」
沉默了一陣子,九叔忽然輕輕道:「老八,你說,我們隨二少,對了嗎?」
八叔緩緩地,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淡淡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九叔眼神有些痴呆,呆呆道:「也許,對和錯的定義,是由成功者決定的。或許,世上,從來就沒有對或錯,所謂的錯,是一條路走到終點之後的人給予半途遭遇打擊乃至毀滅的人一些譏諷的嘲笑而已。」
八叔道:「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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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錯,有時候,真的很難決斷的。
畢竟,生活,不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一加一就一定等於二。
人,要面對的事情很多,相應處理的方式也因人而異。
譬如,某一對情侶因為一些瑣碎的事兒吵架,然後衝動的提出分手。不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處理方式。或果斷的分道揚鑣,或哀求道歉,或當時離開然後在幾天後再度牽手——既然一個瑣碎的因由都能夠升級分裂,一輩子怎麼過?分手有錯嗎?人海茫茫之中邂逅與你,那是一份多麼巨大的福緣,怎麼可以容忍微弱的分歧去抹殺去破壞呢,哀求道歉又何妨?冷靜下來,痛定思痛,矛盾從來不是因為單方面引起的,和諧社會,遭遇矛盾的時候,應該不是去激化,而是使用更好的方式去消化去引導去磨合,然後,再度牽手,珍惜這份愛情,有錯麼?
不管哪一種方式,你都無法判斷他們的方式是對還是錯。
正如秦懷德說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人?
殺人,這是一個血淋淋的詞語,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