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具體有什麼部署也不知道,他要是傻了吧唧的再聽李老指揮,弄不好臥底沒當成還成了同夥。
想到這,徐小川停了布輪機悄悄出了機房,他在車間找了一個自認隱蔽的地方「藏起來」,遠遠的觀望着辦公室,心說只要看到有人去布輪機房找自己,那他就立馬開溜。
別看徐小川到了加工車間後很宅,但車間的工人可都認識這個扒泳衣的名人,他們看着徐小川現在舉動怪異,但也沒說什麼,都表示了理解,只是到底是怎麼個理解法就不得而知了。
李老在辦公室待了很久才被李文殷勤的送走了,徐小川這顆心算是略微放下些。
等李文獨自回來後,徐小川琢磨自己去探探口風妥當些,他就一臉笑嘻嘻的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就李文一個人,他正在看着一份文件,他沒想到徐小川會不敲門直接進來,等他要收起文件的時候,徐小川已經看到了文件的封皮。
「什麼事?」李文對徐小川的不禮貌有些生氣,問道。
「沒什麼。」徐小川假裝撓了撓頭,「進錯屋了。」他說完就急忙轉身出去。
本來他還打算與李文扯扯蛋,但在看到那文件的封皮後,徐小川改變了注意。
那文件封皮上印了一個殘幣的圖案,就和徐小川以前帶的那枚差不多,他心說弄不好這是什麼機密文件,看樣子也應該是李老剛剛拿給李文的。
他當然對這份文件的內容感興趣,但還要等機會。
一直到了下班的點,李文才從辦公室出來,徐小川隔着機房偷眼看了一下李文,這爺們雙手空空的下班了,那份文件還留在辦公室。
要說前幾天,只要到點了,徐小川絕對是第一個衝出車間下班的人,但今天就屬他磨起了洋工,雖然他根本就沒什麼活要干。
只是他剛磨了一會洋工就不自在起來,也說這布輪機房位置操蛋,建在工人下班的必經之路上,每走過一個工人都會習慣性的向機房裏看一眼,徐小川看這些人的眼神,怎麼覺得自己像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般呢。
不得已下他只好出了機房,去流水線上逛游,但他就這麼左瞧瞧右看看也不是個事,這回他是沒什麼,可生產工人都不自在了,人家熱火朝天的趕工,你這一個小子湊什麼勁。
最後徐小川實在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了,索性一賭氣進了廁所。
正常來說去廁所叫蹲坑,但徐小川自我安慰着,他這叫蹲點。
終於外面傳來了關燈的聲音,徐小川一算自己在廁所足足躲了小兩個小時,他心說甘雷啊甘雷,你能挖掘到自己這麼優秀的臥底算你賺到了,為了看一份文件自己多敬業。
現在車間裏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射進來稀疏的月光,徐小川就這麼輕手輕腳的向辦公室靠去。
叮噹,也不知道從哪發出這個聲響,徐小川嚇得急忙蹲下了身,他豎着耳朵仔細聽起來。
車間沒了機器運轉的聲音後顯得格外安靜,而襯托下,剛才的響聲也格外的明顯,但他就這麼聽了一會卻再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出來。
操的。徐小川暗罵,弄不好是哪個球頭沒放牢,自行鬆動時打個響出來,害得自己一陣白害怕。
但也幸虧這車間裏都是爺們,不然他還會猜想是不是有哪對狗男女躲在角落裏野合。
他這時候不斷的給自己打氣,畢竟他是頭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雖然心裏總覺得自己只是去辦公室找份文件看看,不至於那麼賊化,但他的一舉一動也都不自覺的向賊靠攏。
徐小川知道,李文不是個粗心的人,辦公室的門應該是鎖着的,雖然自己沒有開鎖的經驗,但就車間這種擰巴手的門,只要有兩個曲別針在手,開起來應該不難。
要找曲別針太容易了,就在靠近辦公室的路上,徐小川隨意的向地上瞧了幾眼就找到了。
他蹲在門前,把手裏兩個曲別針掰直了,胡亂的向門把手裏捅了捅,然後念一聲菩薩保佑,啪的一聲門就開了。
徐小川可不認為是自己真有撬鎖的潛質,估計還是李文今天百密一疏的粗了心。
他也不耽誤,一扭身鑽了進去。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現在辦公室里可不止他一個人,就他進去的同時,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