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沒等她收回手,朱禮倒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好香。」
卻也不知是說那帕子,還是在說手指。不過這個動作,卻也是真真輕薄得讓人面紅耳赤。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輕薄的行徑,可是讓朱禮做來,卻是自然而然,甚至又有那麼一點兒坦蕩蕩之感。或許是他的神色太過坦蕩蕩的,倒是叫人沒法指責他了。
楊雲溪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做什麼呢?」周圍這麼多宮人看着呢!真真是沒個正形了。
「我說板栗餅罷了。」朱禮卻是仿佛早就料到她會如此,戲謔的眨了眨眼睛,如此說了一句。末了還無辜的反問:「你想到了哪裏去了?」
楊雲溪目瞪口呆。
朱禮便是「哈哈」的大笑出聲來。
楊雲溪又羞又囧,而宮人低着頭,卻也是在拼命忍笑——誰能想到,皇上看似威嚴,可是私底下卻是如此?
楊雲溪到底好奇朱禮會怎麼做,兀自窘迫了一陣子之後,便是又忍不住追問朱禮:「大郎你快與我說說,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朱禮卻是豎起一根手指來,「不可說,不可說。說了,這場戲還有什麼看頭?」說完這話,他便是起身來:「我打算去看看太后,你與我同去?」
提起李太后,楊雲溪沉默了一瞬,而後輕嘆了一聲:「太后的情況不大好。太醫說怕是過不去這個冬天了。」
朱禮其實也是知道的,當下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反而是帶着幾分理所當然:「自從朱啟沒了,母后的狀態一直都不大好。若不是素縷的肚子尚給她一絲期盼和希望,只怕她早就支撐不住垮了。」
楊雲溪苦笑一聲:「怪道你留着素縷。」不只是因為那孩子出生能給他帶來好名聲,不只是那孩子沒威脅,還有李太后的緣故。
「嗯。」朱禮倒是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不過算是一點為人子的善心罷了。畢竟……朱啟死得那麼慘。」就算是給那個養育了自己那麼多年,也曾將自己當兒子疼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一點最後的寬慰罷了。
「阿姐托我去看看。」朱禮的笑容有些落寞:「走到了這一步,卻也不知她後悔過沒有。」
說起昭平公主,楊雲溪也是有些心情低落下去:「說起來,阿姐果真不打算再進宮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