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淋了雨病了,如今也不敢往楊雲溪跟前來服侍。所以此時在旁邊服侍的是蘭笙。
蘭笙看着楊雲溪抿唇不言的樣子,便是輕聲道:「主子也別多想這些費神的事兒。你跟徐貴人說的時候,便是不曾想着瞞着長孫妃的,此時又何必煩惱?」
楊雲溪苦笑一聲:「我倒不是因為這事兒煩惱。只是在想,徐熏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想要挑撥……而青羽她將這事兒告訴我,又究竟是為了提醒我,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
蘭笙聽着,神色微微的有些茫然,似乎並不太懂得這些。最後蘭笙輕聲反問楊雲溪:「主子有何必多想呢?事情究竟如何,以後總能看清楚。」
楊雲溪微微一怔,隨後卻是大笑:「卻是我想多了。」是了,現在任憑她如何猜測如何琢磨,總歸是想不出個明白,又何必非要作繭自縛?事情到底如何,她只管擦亮了眼睛等着看清楚就是了。
因晚上朱禮可能就會回宮,楊雲溪便是早早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璟姑姑將楊雲溪要穿的木屐檢查了好幾遍,連路上也仔細的叫人去清掃過。可饒是如此,還是不大放心的樣子。
楊雲溪看着好笑,「姑姑等會陪着我一起去吧。」也省得呆在薔薇院擔心。
璟姑姑怔了怔,隨後便是點頭:「我跟着去也好。」
用過晚膳,眼瞧着天色漸漸黑了,雨倒是也停了,不過朱禮那頭卻還是沒消息。楊雲溪等着,漸漸的便是有點兒心浮氣躁起來,一時想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兒,一時有想是不是朱禮今兒不歸宮了。
如此等了兩個時辰,朱禮的消息終於才算是又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