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看着阿石滿臉淚痕交錯的樣子,楊雲溪心疼的側過頭去輕聲囑咐宮人打一盆溫水來。這樣的天氣,若是不將眼淚擦一擦,回頭只怕臉上要裂的。
待到水打上來,楊雲溪讓人擰了帕子給三個孩子都擦了臉。此時墩兒也是沒哭了,大約也是覺得氣氛不大對勁兒,便是也不敢說話,瑟縮着站在徐熏旁邊,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着墩兒這般樣子,楊雲溪到底心軟,垂眸說了一句:「既是沒什麼事兒,便是都散了罷。孩子們也都累了,讓他們各自睡去。」
朱禮卻是搖頭,總算是開了口。只是一開頭卻是語氣有些冷凝:」墩兒,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墩兒聽出朱禮語氣里苛責的意思,有些發蒙。徐熏伸手拽了一下墩兒,他便是順勢跪下了,抖索了一下,便是磕頭道:「兒臣知錯了。」
「錯在何處?」朱禮卻是語氣絲毫不改,連眼光也不曾錯開半點,只說了這麼一句。
墩兒一怔:事實上他那裏明白自己錯在了何處?也不過是知道這樣說或許朱禮就不惱了罷了。他說不出來,自己倒是也着急。不住的拿眼睛去看朱禮。
朱禮嘆了一口氣,眼底頗有些失望,又淡淡的掃了一眼徐熏:「惠妃先回去,墩兒留下。墩兒,你跪在這裏好好想想,你到底錯在何處。」
楊雲溪聞言便是一怔,下意識的蹙了眉頭:墩兒才多大?哪裏真能想明白?若是一怔想不到,難不成還真一直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