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年前,程青山和葉靜秋談戀愛,做為葉靜秋好姐妹的孔文蓮同樣愛上這個青年才俊溫文爾雅的人。她用盡百計想要霸佔程青山,甚至不惜以自己為代價,只得到了程青山心如死灰的軀殼,並不能讓孔文蓮放下心來。
她必須有一個孩子來徹底栓牢程青山,不能給他和葉靜秋複合的任何機會。孔文蓮和程青山做過很多次,卻始終沒有懷孕,她心急就請梁笛聲的母親文娟幫忙,文娟把外省的遠方表哥介紹給孔文蓮。
孔文蓮去過兩次,第一次,她強烈的自尊心讓她倍受煎熬,她鄙視自己的這種行為,又迫切想要懷孕,牙一咬就忍了。過程對她來說,是痛苦的。
孔文蓮從安徽回來後,日日盼着結果,一個月後還是沒有懷孕。後來,她又去了一次安省,這次是一個人去的,去了三天。回來後,她如願懷孕,如願用這個孩子讓程青山對她死心塌地,娶她入門。
孔文蓮給陳雙江五千塊錢,在那個年代,五千塊錢是筆巨額的財富。陳雙江遵守承諾沒有來問孩子的情況,現在上了年齡,反而想起這個未曾謀面的孩子,這才找上門來……
太姥姥迷迷糊糊地醒來,躺着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外面是誰來了?在吵什麼?」
&個熟人。」唐惜扶着老人坐起來,細心地問,「您要吃些什麼嗎?」
&子裏有雞蛋糕,你給我拿一個。」太姥姥又問,「紹祖回來了?我聽到他說話聲音。」
&唐惜把雞蛋糕拿出來,撕成小塊交到太姥姥手裏。不知心裏所想,嘴上已經說,「他在外面,要叫他進來嗎?」
&里有客人就讓他們說話吧。」太姥姥說,她胃口不好,只吃了小半個雞蛋糕,就說坐着乏了要躺下。
外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有痛哭聲和怒罵聲。
太姥姥又要睡過去,她碰了碰唐惜的手指,「紹祖好不容易回來,你去陪陪他。」
&唐惜應答着,卻坐着沒動,程紹祖現在應該誰都不想見吧。
等唐惜從太姥姥房間出來,客廳里猶如勁風掃過,滿地狼藉,表示這裏剛才經歷過多麼激烈的場面。其他人不知所蹤,只有五嬸在愁眉苦展地打掃衛生。
&紹祖呢?」唐惜本想回房間,到底是忍不住,走過去問五嬸。
五嬸輕輕地嘆口氣,搖了搖頭,「剛才和他父母吵了一架,出去了。」
沒人知道程紹祖去了哪裏,一直到太陽西落溫度降下來,程紹祖還是沒有回來,大家這才着急起來。
孔文蓮急得只剩下哭,六神無主地揪着手裏的紙巾,身邊一地的紙團。
程青山突聞這樣的真相,惱怒當了二十多年的冤大頭,這時候聽到孔文蓮的哭泣,更覺得心煩氣躁,更自持有理,聲音高起來,「那人要錢,你給他就是,現在鬧到紹祖面前,他怎麼受得了,丟人現眼。」
孔文蓮哭哭啼啼得聲音都變了,「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和葉靜秋斷不乾淨,我能想出這樣的方法嗎?」
&文蓮,是你心術不正,倒要怪在我頭上來。」程青山惱怒地站起來要走。
孔文蓮在身後叫他,「你做什麼去,紹祖還沒回來。」
程青山氣沖沖地說,「他不是我兒子,我管不着他。」說完要拂袖而去,孔文蓮跑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五嬸不去理會這兩個人的爭吵,她站在門口急得直搓手,「晚上是要零度以下的,表少爺只穿了件毛衣,可別凍着。」
&出去找找他吧。」唐惜拿了圍巾和外套,把自己包裹住。
&戲散場了?」梁笛聲竟然等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
唐惜縮着脖子,溫溫暖暖的衣服讓她舒服,「一團亂糟糟。」
&是他們活該。」梁笛聲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嘲笑着說。
唐惜抬頭看灰濛濛的天,卻樂不出來,「程紹祖不知道去了哪裏。」
&疼了?」
&得對他愧疚。」唐惜邁着步子往前走,她低着頭看着地上的影子,「我從小知道自己的命運也就接受了妥協了,他做程家的兒子二十九年,現在卻完全顛覆,肯定很難過。」
&惜,你開始心疼他,就要開始輸了。」梁笛聲把她外套上的帽子幫忙套上,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