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天沒來壞孩子,吃驚地發現平日裏早已吵鬧不已的店裏竟然冷冷清清的。問熟悉的服務員,那人解釋,「莉莉姐不知得罪了什麼人,那些人衝進來砸了店把莉莉姐打傷在醫院住着。」
「唐惜呢?」程紹祖巡視一圈,沒看到唐惜。
「tang在休息室,0124。」程紹祖又喝了幾杯才站起來去休息室,未靠近休息室便聽到裏面高昂的說話聲,有男有女,倒是比大廳更熱鬧。
程紹祖推開門,粉粉一眼看到他,推了下唐惜的肩膀,「你男朋友又來了。」唐惜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放在桌上的骰子,嘴裏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連看也不看程紹祖。
別人聽粉粉對程紹祖的稱呼,以為真的是唐惜的男朋友,自覺把唐惜旁邊的位置讓開,程紹祖倒是不好推讓走過去坐下。
骰子蓋子慢慢拿開,露出裏面骰子的點數,主局的男人樂得笑開花,「來來願賭服輸,錢好好的放上來。」
唐惜恨恨地說了句髒話,不情不願地從兜里抽出一張一百的放在桌上。男人繼續張羅,「再來一局,有願意跟的嗎?」
「我。」唐惜興奮地舉手,把另外一隻口袋裏的錢拿出來放在桌上。她癮君子一樣臉扁在桌上,痴狂地拍着桌子小聲叫着數字。
不得不說,唐惜今晚上格外倒霉,倒霉到把錢包里的錢輸得精光。
要讓賭癮發作的癮君子收手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一晚上霉運的癮君子,唐惜把目標放在程紹祖身上,把手伸向他,「你的錢包。」
程紹祖把錢包拿過來放在她手上,唐惜翻開看了眼,樂得眉開眼笑,她站起來招呼眾人,「要賭就賭大點。」有幾個手氣好的,眼睛賊溜溜地看到程紹祖錢包里的現金,心痒痒想要乘勝追擊。
換了錢包,唐惜前兩把屢勝,她滿足地摸了摸手邊的錢,如果下注再大點,是不是兩局就能回本。反正不是自己的錢,唐惜下注不手軟,把程紹祖錢夾里剩餘的現金全部放進去。
貪念和唐惜開了個玩笑,唐惜輸了。
贏了錢的人樂不可支,偏嘴巴不肯見好就收,「tang你今晚才不走運。」
唐惜撇嘴,「我們換種玩法,誰不跟誰孬種。」
程紹祖覺得唐惜說這話時候眼睛看了下自己,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唐惜下一秒說,「天這麼熱,脫怎麼樣。」其他人有些吃驚,紛紛看向程紹祖,想說男朋友在這裏,唐惜玩得太大吧。
「我輸了,他脫,怎麼樣?」唐惜轉頭看程紹祖,「你沒問題吧。」
現實表明,唐惜玩篩子不行,石頭剪刀布倒是不錯,對方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程紹祖仍舊衣冠整整地坐着。
粉粉看得起勁,搓着手興奮地喊,「tang,你對你男朋友太好了。」
接下來幾局,唐惜輸了。
程紹祖脫了外套、襯衣、腰帶,連裏面那件白色背心也脫了。
唐惜雙手摩擦,「最後一局你自己來吧。」
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雙方對立而坐,眼睛瞪得老大,圍觀群眾屏氣凝神。
「石頭剪刀……」
口號未喊下,唐惜突然傾身過去附在程紹祖耳邊,低聲說,「剪刀。」
程紹祖只覺得耳朵周圍一陣熱燙的氣息,軟軟黏黏的舌尖似有若無的擦過耳朵,他轉頭,那溫度已經消失,唐惜坐在一旁抿嘴笑,伸着舌頭從嘴角描繪着嘴唇,程紹祖的腦袋裏轟一聲。
昏昏沉沉的程紹祖,迷迷糊糊地比了個剪刀的手勢。
一陣歡呼,他仍舊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着對方的石頭手勢,程紹祖輸了。
一群人吵嚷着起鬨,程紹祖無奈地看着眾人,「最後這件就不脫吧。」
「願賭服輸,怎麼能耍賴。」程紹祖成了被討伐的對象,一人之口難敵眾人的質問,他偏頭去看唐惜。
唐惜早已逃離風暴中心,她坐在程紹祖左手邊,身子往後躺臉上的得逞的笑,嘴上跟着別人起鬨,「慫樣。」
程紹祖站起來,脫了長褲,別人看了熱鬧就樂滋滋地走了。
唐惜跟在別人堆里往外走,程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