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陰沉着臉:「這麼個貪得無厭的東西,真是豈有此理。」
花世傑鄙視的看了看江郎:「可我們現在要用他,不對他客氣些,你去將信放入連夫人房中啊?」
江郎不再說話,重重的哼了一聲。
絡腮鬍子說道:「此人兩眼亂瞄,又貪酒,並不是個可靠之人,事成之後,給過他銀子,保不准他以後會說出去。」
花世傑一聲陰笑:「事成了,你們以為他可以好好的離開?這江寧的大牢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位置。」
江郎和絡腮鬍子一驚,半天哈哈大笑,對着花世傑一起伸大拇指,花世傑陰笑連連。
陸晨悄悄的退下,又從牆頭過去,田二剛才喝得有些猛,這時候有些醉了,哼着曲兒在前面搖晃前行,陸晨越看越生氣,這個傢伙長相如此普通,以為老田終於找到了一個親人,卻不料竟是那花世傑找來想要害連家。
越想越生氣,他直想過去痛揍這個田二一頓,可是,信是怎麼回事?信上有什麼內容?憑着幾封信就能將連家害掉?這怎麼這麼詭異呢?他想到這裏又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先不動聲色,他要看看這個花世傑又玩什麼花招。
想到這裏,他只是悄悄跟着田二,一直回到了連府。
田二先從牆頭過去,直接回了老田的院子,陸晨也越過牆回自己的住處。
剛到門邊,一聲冷哼響起,連夫人閃身從暗處走了出來。
陸晨十分吃驚:「夫人好雅興,這深更半夜不睡覺,躲在暗處練夜視?」
「少油嘴滑舌,剛才幹什麼去了?好好的府門不出去,幹嘛要越牆而過?」
連夫人接連發問,臉色越來越不好。
陸晨左右看了看,身子向連夫人身邊靠。
「站住,你想幹什麼?」
連夫人皺眉喝斥。
「夫人,花世傑賊心不死,又想害連家,剛才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事情緊急,所以來不及和夫人細……」
「豈有此理,又來編造謊言,我且問你,你半夜躲在花叢中幹什麼?是不是去了後園?」
這才是連夫人真正的目的,不是夫人不相信他說的話,而是他故作神秘的樣子讓夫人不喜。
呃……這夫人老是這樣,聽話從來不抓關鍵詞,總是問一些沒用的事……也不對,當然,夫人問的事也有用,可問題是自己決不能承認,去偷會小姐的事不可否認,但這時候不能讓夫人知道,想讓夫人知道也要等自己得手之後,到時候給夫人來個措手不及,生米做成了熟飯,愛吃吃,不想吃就要倒掉,只怕夫人也捨不得倒掉。
連夫人見他不說話,兩眼卻轉得飛快,一看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重重哼了一聲:「後園不准下人進出,如果發現你出入後園,必定馬上將你趕出連府。」
對於夫人的威脅,陸晨毫不在意,甚至差點失笑出聲,想去你也攔不住,你也發現不了,上哪趕人出府?夫人真愛說笑。
連夫人發現跟他說話從來就占不了上風,你跟他說正經的,他偏給你耍無賴,你跟他板起臉,他就跟你嚴肅的說些不着調的話,總之就是個滾刀肉。
夫人不由得一陣心煩,轉身就準備離開。
「夫人,這兩天可以好好的待在屋裏,可別被什麼人偷進了屋而不知道。」
連夫人一聽大怒,這叫什麼話?她可是個寡婦,視名聲如生命,陸晨這話算什麼意思?
「陸晨,不要以為連府沒了你不行,你只不過是連府一個下人,再這樣胡言亂語,連府定不容你。」
靠!夫人這是什麼態度?怎麼就聽不出來話里的危險呢?難道不知道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
「夫人這是怎麼了?我……」
「住嘴,住嘴,你馬上住嘴!」
夫人怒喝幾聲,氣沖沖的走了,陸晨目瞪口呆的望着夫人的背影,半天才回過神來,擺了下手:「靠,不想聽別聽,這真是有毛病,生的哪門子氣?莫名其妙!」
他當然不知道夫人在氣什麼,這裏可是大周,一個視名聲如生命的寡婦,你跟她說讓她半夜小心些,子可能會有人偷進她的屋子,她能不生氣嗎?不當場暴走已經是極有涵養了。
轉身回屋,躺在竹床上,兩根手指上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