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齜着牙對着站在玄關處的警察們詭異的笑着。
「我以後再也不會買哆啦a夢了。」浩子低聲說了句。
「老大,這該怎麼辦?」小段鄙夷的看了眼浩子,問老黑。
老黑皺了皺眉,抬步朝屋內走去,「你們先別進來,我先看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擦得發亮的皮鞋,皺了皺眉,「小雪前天才給我買的鞋子。」
「浩子,你穿多少碼的?」老黑轉頭問發呆的浩子。
「44......」鋼說出來浩子就立馬後悔了。
「給老子把鞋子脫下來,我換上你的鞋子。」老黑板着臉命令道。
「別呀老大,」浩子哭喪着臉,「雖說我的不是金利來,但也不便宜啊。」
「這是命令。」老黑嚴肅的道,「我可不想回去被你嫂子罵。」
浩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脫下鞋子,老黑穿進浩子的鞋子,把自己的皮鞋拿了起來交給浩子,「別掉到地上了。」
浩子穿着黑襪子抬起腳來蹭了蹭腿,老老實實的站在沒有沾上血的地毯上。
老黑一步一步走進屋內,他一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地上沒有一個腳印,但他一走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腳印清晰的印在了由血重新鋪就的地板上。
「把燈開了。」老黑命令道。
小段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開關,一打開,整間屋子被暗紅色的燈光籠罩,詭異萬分。
「還是關了吧。」老黑從腰後取出手電,吞了口口水。
室內的擺放都沒有被破壞,窗戶只是開了一點,這也不奇怪,這幾天廣州都在下雨,房間裏本來就潮濕,許多人都不想開窗戶。
屋內的擺放設施很簡單,一台電視,一個冰箱,一颱風扇,沒有餐廳餐桌,只是在客廳擺放了一張茶几,茶几上有一瓶開罐了的豆豉鯪魚,只是現在裏面也泡滿了血漿。
住在這裏的人沒有什麼錢,原本這片住宅多是租戶,租金水電也便宜,畢竟這一塊地段不好。
既然沒有什麼錢,劫財的人肯定不會選在這裏......老黑走了幾步,仇殺嗎?但是這種仇殺未免也太......詭異了吧,老黑在地上的血漿里看到了一些人體器官,他皺了皺眉,這跟他一開始想的一樣,人仿佛是被融化了,或者說在瞬間炸裂。
死者是在一瞬間死去的,所以屋內的擺放沒有傾倒,若是沒了血漿,這個房間看上去應該會是整潔簡單的。
老黑退了出來,蹭了蹭鞋墊,把鞋子跟浩子手上抱着的自己的鞋子換了回來。浩子苦着臉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沾了血的鞋子,小七在警戒線外善良的給他遞了個袋子,那是她原本留着給自己吐用的。
「走吧。」老黑帶着隊伍走了出去,「小段你在樓下等犯罪現場調查組的人來,這個案發現場特別奇怪。小七你和浩子去調查一下屋子主人的背景,他們應該只是租戶,把真正的屋主找出來。這次的是簡直不像是人幹的。」
「那老大你去幹嘛?」他們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把門重新關上。
老黑看了眼手錶,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去機場接個專家,這次的事恐怕要找他幫忙了。」
中國,廣州,白雲機場。
夏風和微笑拖着行李剛剛走出機場大廳,就看到一個高個子男人靠在自己的車上,停車下客區正正的對着大廳正門,黑色的襯衫,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下很不配的穿了雙皮鞋,戴着一副墨鏡,濃郁的黑社會氣息撲面而來。
夏風看見那個男人的瞬間站住了腳步,眼角抽了抽,微笑抬起手來跟男人打了個招呼。
男人摘下墨鏡,堅毅的面龐給人一種在特殊環境下磨練過的感覺,他那一身氣勢,對於常人來說,太扎人了。周身的氣場仿佛或作了刺芒,讓人看見他都想繞開走。
他出現的時候,機場的安保人員就盯着他了。只是他一直靠在車旁,似是在等着什麼人,安保人員看他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也沒有撲上去拿下他。
「老黑......」夏風和微笑走近那個男人,幾近嘆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