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介,您唐大小姐,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是一天都離不開你啊~~」
何訪又是甩出了一個戲腔,再一次逗樂了唐凝。
「你哪裏是離不開我啊,你哪叫偷懶,你看看,」唐凝邊說邊敲打着手裏的一沓計劃書,連連搖頭道:「這已經是第幾份了?我記得從我來到這以後,除了和總監大人認真學習過兩次之後,剩下每次的計劃文案好像都是我先寫好,然hòu 再交給你修訂的吧!」
唐凝用話揭露着真相,不過被揭發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反而挺起了腰杆,擺出一幅身為領導的「威嚴」姿勢。
「喂,同志,這叫做革命分工不同,我身為執行總監自然是要掌控全局,至於具體工作,當然要交給部下來完成嘛,再說了,」何訪一改前面裝聲勢般的理直氣壯,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你可是文學、經管的雙料高材生,寫這種東西那是手到擒來,無事論是文字水平還邏輯分析,那可比我強多了,前輩們總是教育我們說,用人之長,補己之短嘛!」
「唉……」面對着何訪無理攪三分的態度,唐凝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何妨看着對面的女孩的反應,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了曾經也是和自己一起為了趕製晚會計劃而熬夜加班的席菲,所謂伊人,早已不是在水一方,而是在天一方嘍。何訪不由的在暗中作着比較,雖然兩人年紀相仿,性格同樣的獨立,思維也是一樣的活躍跳脫,但唐凝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另一種樣子,更安靜一些,也更隨和一些,她的獨立和活躍往wǎng 會通過另外一種方式、另一個渠道表現出來,偶然像現在這樣的和何訪或是其他同事開開玩笑,恐怕就是她能夠選zé 的最激的表達方式了。
說起來,以前席菲的張揚倒像是留學歸國的人,而唐凝的穩重平和反而更像是一直在接受着傳統教育,真不知道是哪邊的教育文化出了問題,還是這兩位都是其中的異數。一想到席菲這小丫頭,就想起了往日裏她的那些習慣動作,何訪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那個最容易「受傷」的人體組成部分。
「訪哥,你怎麼了?頭疼麼?」唐凝不明所以,問了一句。
何訪聽到這話,有點哭笑不得,真實的原因卻又說不出口,只好訕訕的笑了笑,轉移起了話題:「好像有點吧,對了,現在也快10點了,我們的任務也總算是完成了,咱們該走了。你早點回家,正好明天楚哥一天都在台里,這邊過不來,公司例會也不開了,你下午再過來吧,趁機huì 好好休息一下。」
「嗯!謝謝領導開恩,前兩天一幫姐妹一直約我去逛新天地,明天的半天假正好用來血拼一小下!」唐凝說起這些,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只是對面的何訪卻看到了兩束堪比4K追光的光束從她的眼中猛地躥了出來。
「哎,我說,放你半天假,那是讓你放鬆,你怎麼倒想起來去購物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世界上最累人的一件事?」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女人購物就是一種最好的放鬆和調劑!」
看着唐凝飛過來的一瞥白眼,何訪覺得自己還真的蠻有些白痴的天分,以前的那段戀愛橫豎也談了六年,到今天自己竟然還是對於女人這麼的不了解,現在看看,就算沒有那些堂皇的藉口,恐怕失敗也早就是註定了的。面對唐凝的蹊蹺眼神,何妨只好攤了攤手,表示徹底投降——女人原來也不止有一種武qì 可以讓男人投降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為了在冬天到來之前搶出更多場次的晚會,經過眾人的共同努力,也許說拼命更准què 些,萬千星輝竟然創造了一個月內8場晚會這個有些瘋狂的業內紀錄,其中最後的幾場因為天氣條件的原因,不是在廣東、廣西,就是在海南、福建。最頻繁的一個星期,同時有三組由何訪牽頭組織的人馬「流竄」在各地,何訪自己不斷的在天上高來高去的協調指揮,而作為正宗一號男主角的嚴飛舟,則因為公司的運行已經理順,而且也早有準備的搭建了兩套人員不同的策劃、撰稿、導演的班底,反倒是有些「清閒」,當然,這「清閒」是指萬千星輝這邊,如果再加上電視台還有其他不能推掉的官方活動,嚴飛舟的繁忙程度,可能比誰都高。只是這麼頻密的工作安排,不但其中沒有什麼疏漏,而且所有晚會也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