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嗎?」
看着蘭納雙目赤紅,笪丹躬身行禮,「陛下恕罪,是老臣逾矩了。」
蘭納咬牙切齒,「老笪丹,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笪丹微微一笑,「老臣從不敢這般自視甚高,只是請陛下記得七年前您登基之時,伊特將軍是為什麼率將出征,先帝給您留下了什麼?而您又答應了什麼?老臣將死之軀,這些事卻也是歷歷在目,機甲太玄出世,您就真的沒有一絲感觸嗎?」
『啪』的一聲脆響,笪丹的面上瞬間浮上五指紅印,蘭納喘着粗氣,聲音沙啞,「笪丹,你放肆,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以為不敢動你,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說,你應該知道,別自己找死。」
「老臣從來就不怕死,七年來,先帝時時入夢,那眼神猶如臨走前一般,獨自貪生七年,已是滿心不安,,老臣也該去了。」笪丹輕聲嘆息,「只是……這世間除了我,還有誰能替他了卻遺願,笪丹不才,卻是想擔起重擔,陛下早些歇息,老臣告退了。」
笪丹顫顫巍巍的退出去,陣陣咳嗽聲傳來,蘭納怒吼,「你休想拿他來壓我,休想!休想!休想……」
然而雜亂的寢宮之中,只餘下提起一人,陣陣怒吼聲迴蕩,顯得有些滲人,蘭納精神一松,瞬間跪坐到地上,兩行清淚滑落,喃喃自語,「這都是債,無論是誰,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我這輩子欠下的太多……」忽然間神色一厲,隱隱約約帶着些瘋狂,雙眸猩紅,黑虎蛇倏然在其身後,神色兇狠,四處晃蕩,「既然已經欠下這麼多,那就不差一兩件,我就不信,他還能從地底下爬出來不成,我不會做什麼事的……不會的……伽廷該死……」
不知過了多久,蘭納起身,整理儀容,對外揚聲道,「來人。」
兩個侍從緩緩而入,看着蘭納有些害怕,今天陛下也不知道發什麼脾氣,而且大殿下測出來是4s級的精神力,還出了那麼大的事,料想陛下心情也不會好。
蘭納淡聲道,「將屋子收拾乾淨,吩咐下去,今天宮中關於伊特將軍和大殿下的事一句也不能傳出,否則後果自負!」
侍從戰戰兢兢的應『是』,一人開始收拾屋子,一人出去傳令,蘭納的聲音再次想起,「傳令下去,讓伊特將軍即刻進宮覲見。」
侍從一愣,小步快速退出,心下滿是驚奇與費解,隨即有人進來繼續收拾屋子,蘭納坐在室外的靠椅之上一動不動。
別釋堯將伊特送往宮門口,來來往往都是人,還想說什麼,就見伊特恨恨地瞪了自己一眼,無奈的撓撓下巴,看來拐媳婦之路仍然很漫長啊,溜溜達達的回寢宮,半路在無人之地施了個術法隱身,瞬移到伊特身後,就那樣跟着他,有心上去親親摸摸,卻是怕被發現,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好不可憐。
黑窟之中的小金和小銀很是憂傷,進了黑窟就看不到外面怎麼樣了,入目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構造,煩人的很,小銀趴在小金的肚皮上,吸吸鼻子,「哥哥,你說,爹爹現在在做什麼?」沒錯,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哥哥弟弟的地步了,別釋堯看着甚是糟心,這倆熊玩意兒,以後定要讓特特好好管教一番。
小金懶洋洋道,「沒準兒就是在偷窺,現在外面也晚上了吧?老鱉那個流氓,肯定不會老老實實一個人呆在宮裏。」
小銀欣喜不已,「爹爹是爬牆找娘親去了嗎?哦!,」詠嘆調飄揚而起,「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啊呀~爹爹呀~真是一刻亦離不了娘親~啊呀咿~」
別釋堯隨意一探,就被驚的下巴掉下來,他這兒子到底是有多不正常,他什麼鬼調子,跟弔喪一樣,頓時冷哼一聲,「既然在黑窟之中這麼高興,老子就讓你們待個夠!」本來還想着怕小銀第一次適應不了,放他們出來,現在看來,他完全是多慮了。
空間內傳出陣陣哀嚎,別釋堯自動隔音,伊特走着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好像有人緊緊跟着自己,但自己還找不到是誰,視線緊緊地黏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臀|部,弄得他直痒痒,想抓一把,但是大街上,雖然沒有多少人,自己做這動作也太不雅了些,只能加快速度。
別釋堯的眼神邪肆,察覺伊特的不自在,悶笑不已,只是跟着他走進將軍府,將軍府人丁稀少,老管家還在等着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