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整個房間裏就只有王子君和張東遠包餃子的聲音。
「張叔,聽說不少地方都開始將錢投到南島的房地產開發上了?」王子君沉吟了瞬間,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是呀,有不少呢。」張東遠從思索之中清醒過來,隨口說道。
「張叔,您覺得這個正常麼?」王子君看出來張東遠是順口敷衍,並沒有真正的聽到心裏去,但是已經打定主意的他,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打算。
正常麼?因為離自己很遠,張東遠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聽到王子君的問話,再想想近些時日關於南島的傳言,張東遠的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作為建設廳的廳長,對於建築行業中的事情,張東遠並不陌生,他以往只是不想,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在這個人均月收入不到五百塊錢的時候,七千多塊錢一平方,您覺得在當地有多少人能買得起房子,現在那麼多的樓盤在開發,房地產公司更是數以萬計,而且好像都大大的撈了一把,真不知道他們掙的是誰的錢!這是不是太奇怪了?」王子君看到張東遠沉吟的模樣,當下也不再保留,咄咄逼人的說道。
張東遠的神色在王子君一個個問題之下變得越加的凝重了起來,他正在包着餃子的手,慢慢的停了下來。在沉吟了一會之後,張東遠雙眸盯着王子君足足看了半分鐘,這才道:「嗯,的確不正常啊!」
「張叔,你聽說過經濟泡沫嗎?」王子君的目光毫不相讓的和張東遠對視着:「這泡沫看上去很是絢麗多彩,但是從它出現開始,它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你說那是一場泡沫?」張東遠自然知道什麼是泡沫,其實此時在他心裏已經認同了王子君的說法。不過,想到報紙上介紹的形勢一片大好,他還是難以置信。
王子君沒有回答,他只是用眼睛盯着張東遠,用他的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張東遠作為建設廳的廳長,政治智慧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想着王子君分析得頭頭是道,他頓時就有了一種聽弦歌而聞雅意的感覺。
王子君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說這些,張東遠沉吟了瞬間,這才接着道:「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這裏面隱含的危機,為什麼不把它給揭示出來呢?」
「我太年輕了,沒有人願意聽我的。」王子君輕輕一笑,接着道:「但是,張叔叔您就不一樣了,您是廳級幹部,還在建設廳廳長的位置上,對於您來說,這是業務範圍內的事情,一旦您把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我估計會引起轟動效應的!」
此時的張東遠陷入了沉思之中,王子君說的沒錯,他是建設廳廳長,是正廳級幹部。要論說話的份量,比之王子君要硬氣不少。但是他的政治智慧告訴自己,這些理由看上去很是過硬,但是實際上,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以往他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此時想想,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而一旦王子君將自己的分析公佈在報紙上,相信一些有識之士,肯定會通過他的這篇分析做出決斷的。
到那時候,又有誰會在乎做這篇分析的是一個處級幹部還是一個廳級幹部呢?換句話說,王子君並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別的不說,就拿王子君的老子王光榮來說,現在的王光榮乃是江省的常委秘書長,論起位置更是比自己不知道重要多少,他說出的話語,豈不是比自己更有份量?
王子君將這麼一件可以立功的事情送給自己,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人情。想到通過這篇分析如果得到上級認定之後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張東遠的心就有些意動。
作為正廳級幹部的張東遠,無時無刻不想跳過副部級這個門檻兒,儘管這個門檻兒看上去只有一步之遙,但是,要想跳過去需要經歷什麼樣的艱難,張東遠自己可是感同身受的。
不懂經濟,這幾乎已經成了張東遠的一個軟肋,就因為他沒有在地市任過職,這四個字在關鍵時刻就被人套在對他的評價上了。隨着對經濟工作的越加重視,這四個字就像一座撼不動的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對這件事情的分析,那機會就是一個巨大的反擊。只要得到上級的認定,再加上南島實際情況的驗證,那在江省之中,又有誰還能再說他不懂經濟,又
第三四九章 誰給我掉鏈子 我擼誰的官帽子(泣血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