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後續工作因此沒空理會廖群就把他也扔進了醫院裏面,等他再次帶着賀修文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廖群已經清醒過來,再次見到葉開廖群眼中帶着絲絲寒意,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李言成在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他傷得非常重。
頭骨被撞傷有嚴重的腦震盪,身上手上還有肚子上傷痕無數,這些外傷倒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言成肋骨也受了傷,部分肋骨劃破肺部,雖然情況並不是十分嚴峻,但是傷到肺部修養也要半年有餘的時間才能痊癒。
但是想一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種情況下李言成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十分不可思議。
當時的情況他們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李言成在緊要關頭衝出來讓他們後退不要再靠近,那他們當時早就已經走到工廠的門口。
以當時爆炸的範圍來看,只要他們再往前面走個兩三步完全有可能折損大半人手在裏面。所以對李言成,他們多少還是有些感謝。
做完手術之後,李言成便被轉到重症病房。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葉開等人早已經把所有事情處理完,而在他面前的人並非廖群或者葉開,而是另外一張帶着明顯憤怒與扭曲的臉--安翔。
躺在床上,李言成動了動眼睛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之後他這才看向安翔。
「什麼時候來的?」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而且失血過多的原因李言成喉嚨十分乾澀,說話的時候聲音沙啞粗獷,有些不像他原來的聲音。
安翔對此刻的李言成心中自然充滿了無限的憤怒,還有無限的疑惑與不解,為什麼這件事情不提前告訴他,為什麼要冒險?安翔有千千萬萬個為什麼想要詢問李言成。
然而在看到李言成因為乾渴而裂開的嘴唇時,安翔心中所有的憤怒與疑惑瞬間化為烏有,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他還是遵從心中最為真誠的決定--走到一旁給李言成倒了一杯水。
端着溫水安翔走到李言成病床旁邊坐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吸管插了進去,把水遞到了李言成的嘴邊。
李言成昏迷的這段時間都是安翔在照顧他,雖然安翔很少照顧病人,但也已經仔細詢問過護士,現在李言成受了傷,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倒是全部都牢牢記在心裏。
見安翔不說話,李言成在喝了些水之後放開吸管,他對安翔說道:「事情怎麼樣了?」
本來已經決定不跟李言成計較等他好好把傷養好的安翔聽了這話頓時就瞪圓了眼睛,他盯着李言成,撥高了聲音說道:「事□□情你腦子裏面就只有事情,難道你就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為什麼躺在醫院裏面嗎?」
明明李言成傷得這麼重為什麼他腦子裏面想的事情卻和自己的傷完全沒有關係?
看着被包成木乃伊的李言成,安翔是從心裏開始覺得疼。
傷成這樣,李言成為什麼不覺得痛?
如果是他他肯定已經嗷嗷直叫,安翔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往的生活,印象當中他回憶起這受傷也都是不如李言成現在的這麼重,然而每一次他受傷都痛徹骨髓,讓他印象深刻,至今難忘。
安翔十分生氣,但現在他卻已經不是在生李言成為什麼躲着他們離開的氣,也不是在生氣李言成什麼都不願意跟他們說,只是生氣李言成居然如此不愛惜自己。
「我怎麼了?」李言成如願問道。
被李言成這麼一問安翔卻沉默了,他恨恨地瞪着李言成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但是最終卻化為無限無奈。
輕聲嘆息一聲,安翔放柔和的語氣對李言成說道:「醫生說你傷到肋骨還有肺部,可能要在醫院裏面住一段時間不能外出,而且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不能太過勞累,不然很有可能復發。」
安翔把自己手中端着的杯子放到一旁然後繼續說道:「至於那件事情,之前有個警察來跟我說過,事情大概已經結束,人他們已經找到,但是人早在爆炸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做了屍檢確定是本人沒錯。」
李言成想要點頭,但他稍微動了一下便牽扯全身的傷口,他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