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有些發黑,大概裏面的東西也已經變質不能再吃。
之前李言成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因為在他印象之中孩子就是這樣,喜歡的東西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總喜歡收藏起來,或許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完全不明白當初留下來的意義,但是卻還是會樂此不疲。
但是這樣的收藏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而且大多數對於孩子來說都有着特殊有意義,例如用來記錄某一件特殊的事情——例如說殺人。
「把東西帶回警察局。」李言成道,這一次沒等其餘的人發問李言成便又說道:「回去就知道答案了。」
雖然懵懵懂懂摸不着頭腦,但是眾人聽說能有結果也就沒有什麼好說道。
在旁邊找警察要了一輛車,一行五個人全都擠了進去然後回了警察局。
回去的路上,李言成已經讓葉開幫忙提審那對夫妻,這次他並沒有把兩個人分開來而是讓他們在一起接受審問。
並且按照李言成的意思,兩個人在被審問之前就關到了一起,讓他們兩個人有足夠的時間獨處。
等到李言成等人下車上樓去審問室的時候,兩人已經單獨在審問室內呆了足有僅十分鐘的時間。
這一次的審問李言成只是一個人進去,葉開本來也想要跟着一起進去但是被李言成關在了門外,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的葉開差點被李言成甩過去的門砸到鼻子。
葉中在一旁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李言成進了門,徑直走到那對夫妻的面前,他把自己帶回來的證物袋子直接放在了桌上兩個人的面前。
李言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沒有說話,李言成只是打量着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
那對夫妻見有人進門,立刻向着中間靠近,女的依偎在男人的懷中,有些不安。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我們都說了我們沒有殺人。」男人道。
兩個人都看到了李言成放在桌子上面的證物袋子,但是僅僅是看了看便沒再多注意,那些東西零零碎碎都是些小玩意兒常見卻絲毫引不起外人的注意。
「孩子對花生過敏?」李言成打量着兩個人。
男人點頭,道:「你們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我們都說了孩子的情況,怎麼還一直問。」
李言成直視男人帶着怒氣的雙眼,他道:「我只是想要再確認一下你兒子對花生過敏這件事情。」
男人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微微起身俯視着李言成,「過敏又怎麼了?和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兒子不是被人用刀子刺殺二十而是花生過敏嗎?別開玩笑了,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想要做什麼,好好的案子不去查查這些做什麼」
與對方充滿怒火的眸子不同,李言成眼中一片平靜,不見絲毫波瀾。
就算是對方站起來和自己叫板李言成也只是看着對方,沒有絲毫做些什麼的打算。
兩人的對視持續了將近有五分鐘左右,最終是那男人氣餒。
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一手摟着他老婆一邊避開李言成的視線。
那雙眼睛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那雙眼睛已經什麼都看透。
「如果你兒子對花生過敏,所以他房間裏的花生應該就不是他自己的。」李言成道。
李言成這話一出口,那兩個人立刻明顯一愣,但是那女人很快就笑了,她道:「花生,什麼花生?」
李言成指了指桌上的證物袋子,道:「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兒子的房間裏面搜出來的。」
兩個人聞言立刻再次看了看那證物袋子,臉色卻沒變化,「小孩子房間裏面有一些零食又怎麼了?」
「我都和他說了不能吃,怎麼這孩子就是不聽話。」男人看到花生,臉上流露出傷心的神色。他摟着孩子媽的手緊了緊,完全不看李言成那張臉,「孩子脾性,他藏了些不知道的東西在屋子裏也很正常。」
「你們覺得這樣下去還能拖延多久?」李言成文不對題地問道,他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把證物袋打開,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桌子上零零碎碎撒了一地。
看着那些孩子氣十足的東西,李言成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