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東的喘息。
就在有人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讓夏曉東做個精神鑑定的時候,李言成卻在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李言成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呢?」
李言成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又是一愣,夏曉東說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並不是完全的栽贓陷害。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剛剛選擇沉默的原因,可是現在李言成這樣一問,他們卻覺得心裏越加的不是滋味起來。
傅子昂因為他死了,面對別人的責備李言成卻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呢』,這讓那些與傅子昂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警察心裏頭都有些不是滋味。
夏曉東的情緒卻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瞬間便傾涌而至,「死的那個人應該是你不是傅子昂,所以我要你替他償命!」
夏曉東這一句話基本是咆哮着吼出口的,他聲音很大,震動的人耳膜都有些疼。
不過因為之前他的雙手被銬在了桌子上面,所以他雖然舞動着雙手試圖想要攻擊李言成卻並沒有得逞。於是她不斷地扯動着手銬把桌子拽得哐當作響。
夏曉東的動作很大,他殺人的氣勢也很足,倒是有些嚇人。
張軒在這個時候給阿曼遞了個眼神讓,他去安撫夏曉東,而他自己則是走到李言成的身邊試圖把李言成帶離這裏,「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李言成你先回去吧!」
李言成坐在凳子上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他也不畏懼衝着他咆哮和抓狂的夏曉東,他說道:「傅子昂已經死了,無論你做什麼他都已經死了,從他掉下無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沒有活過來的可能性。」
夏曉東還在那裏咆哮着,嘶吼、用手抓撓,甚至用腳去踢面前的桌子。阿曼從一旁抓住他,但是卻並不能控制住夏曉東,因為此刻的夏曉東已經發了瘋。
他雙眼猩紅,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已經勒出了血痕,但是他卻絲毫不覺得痛,只是不斷的試圖靠近李言成。
他恨不得抓爛李言成的那張淡然的臉恨不得殺了李言成是狠不得讓李言成去死。
「你知道什麼叫死嗎?就是說他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也沒有回呼吸,他的身體會慢慢的腐爛掉,不管你做什麼他始終都會慢慢化成一捧灰消失在你的面前。」李言成還是那副口氣還是那個表情。
但是被李言成則淡然的幾句話刺激到的夏曉東已然是滿臉淚水。
「為什麼不是你去死,為什麼要是傅子昂?要死的人應該是你呀!」夏曉東痛哭。
「無論你想怎麼樣?他就是已經死了。」李言成依然淡然。
面對這發了狂的夏曉東,他眼中甚至是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動容,只有全然的淡定。
仿佛他在說的這些事情與他沒有絲毫關係,他面前這個人與他並不相識,就仿佛這一切都完全陌生。
而他眼中的這一點陌生卻讓張軒安翔、阿曼和所有在場的警察都覺得李言成這個人真的讓他們覺得陌生。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與李言成已經認識有一年有餘的時間了,他們一直以來都知道李言成是個十分冷漠的性子,但是他的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而且加上他對警局向來都有重要意義,因此警局的人對他大多數都有着敬畏之意,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卻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看待李言成
然而李言成自己卻並不在意這些,他的視線始終只有集中在夏曉東的身上。
看着夏曉東在那裏發狂,在那裏哭喊,在那裏嘶吼,仿佛絕望的要毀滅世界一般,他臉上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神情。
「李言成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張軒開了口,有些乾巴巴地說的。
他有幸陪在李言成的身邊,甚至是為此感激,可是他也並不想讓李言成就這樣子,他並不相信李言成是這樣的人,他不希望讓李言成露出這種表情來。
而且面對如此的年成他心中不免生出一種可能性如果要是坐在夏曉東位置上的人是他或者安翔李言成是不是也能保持如此鎮定?
這個想法就像是水裏的野草一般發了狂地生長着,根本無法自制。
「瘋了瘋了都瘋了」阿曼頭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