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各處都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顧她的乾澀,他進入她的身體。
靖辭雪咬牙,默默承受他的一切,後背或身體,都是火辣辣地疼。可她知道,阿承比她更痛。
他發狠般地索取,手掌繞過她的腰直滑向她的背,只想帶她更加緊密地貼着自己。就在那一刻,他吻到了咸澀的淚水,掌心處一片黏濕。
身體猛然僵住。
他垂眼看向腳邊靖辭雪的衣服,那衣服後背赫然一片血紅,艷麗而扎眼,提醒着他剛才做了什麼。
心,一抽地疼。
他看向身前的女子,閉着眼,臉色蒼白,兩道清淺的淚痕蜿蜒到下顎,咬唇隱忍,默默承痛。
感覺到他的停頓,靖辭雪睜眼,那小心的模樣看得他整顆心都疼了。
到底是捨不得她受痛。祁詺承攬她入懷,掌風一掃,他們落在地上的衣衫便鋪開在落葉之上。腳下輕旋,他帶着她一道落地。
天地之間,夜明珠光輝之下,他與她愛恨糾葛,疼惜相依。
是誰的皇后,是誰的妻?此番光景,又何須分清?靖辭雪掙扎過,卻也抵不過他的愛與恨,她的思與念。
那一晚,祁詺承不知疲倦地索取,到最後,靖辭雪累得昏睡過去。他俯身靜靜地凝視他願傾盡所有相擁的女子,眸中的深沉反而越聚越深。
……
天色微亮,宸妃的瑤華宮外就有人在高聲求見。
彼時景璽宿醉剛醒,太陽穴還隱隱發疼。澹臺綰晞正給他輕輕揉推。
「啟稟國主,鳳儀宮的伍小六公公有急事求見。」伍小六在瑤華宮外被攔下,可他是皇后宮裏的人,口中所說的事又萬分急迫。瑤華宮的宮婢不敢有半刻拖延,即便國主還歇着她也得硬着頭皮在寢殿外求見。
「臣妾去吧。」澹臺綰晞見他面上疲色依舊,如是說道。他睜了眼,又再次閉上。
澹臺綰晞走出寢殿,見婢女面露慌張,猜是鳳儀宮裏皇后出了事,急問:「何事?」
「聽說,皇后娘娘失蹤了。」婢女如實稟報。
「什麼?」她瞬間驚白了臉,還未回頭,景璽就已從寢殿出來。
「皇后是何時不見的?如何不見?」景璽頭也不回地快步朝外邊走,問了一連串婢女卻一個字都答不上來。澹臺綰晞也急忙跟了上去。
瑤華宮外,伍小六急得直搓手跺腳,乍一見國主出來,他無處安放的心稍稍有了着落,忙迎了上去,將宮婢一早經過皇后寢殿時看到殿門緊閉而窗戶大開的事說了一遍。
景璽沒有停留,直接往鳳儀宮趕去。一路上問了伍小六同樣的問題,伍小六幾乎是哭喪着臉,他什麼都不知道啊。睡得好好的就聽到宮人急切的敲門聲,跟他說皇后不見了,嚇得他整個人都傻掉了。他命人找遍了鳳儀宮,都不見皇后身影,只能來瑤華宮找國主。
「好好的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你們連皇后都看不住,朕要你們何用!」景璽大怒,鳳儀宮內外戰戰兢兢跪滿一地的宮人和禁衛軍,此時連一句「國主息怒」都不敢說出口。
澹臺綰晞進來就看到這麼一番場景。她看了眼急紅了臉的伍小六,伍小六也正汪着眼淚眼巴巴地瞅着她,像是求救。
她知道,旁人的急是怕國主遷怒而喪了性命,只有伍小六,他是真的為靖辭雪的安危擔憂。
眼神安撫過伍小六後,澹臺綰晞對景璽說道:「臣妾剛看過了皇后寢殿的里外,沒留下任何印記,可見劫走皇后之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思縝密。」
景璽的眸色深了又深,顯然澹臺綰晞所說的他也留意到了。
伍小六嚇懵了,又見她靜默着臉色沉了幾分,一顆心瞬間拔涼拔涼,就差哭出聲來。而澹臺綰晞的下一句話,卻嚇得他忘了何謂「哭」!
「臣妾有個提議,皇后的行蹤或許可以在棲雲軒找到答案。」
景璽驟然抬眼,目光尖銳迫人。
國主與宸妃離去,鳳儀宮裏的人依然跪着,卻都悄悄鬆了口氣,好歹暫時保住了性命。唯獨伍小六,無力地癱在地上,呆呆地望向宮外。那一刻,他的臉不是欲滴血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