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手眼睛裏全是血絲,雙手握着匕首,從手部開始到全身都在抖動。
他之前被白曉笙一拳打飛,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直接昏厥過去,已經算是身體素質很好的了。
但是連偷襲都無法奈何白曉笙,這就讓他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手上握的匕首猶如千斤之重,就算是移動分毫都做不到,對方雖然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但是卻仿佛一塊巨石壓在上面,讓這個打手徹底被震在了原地。
這已經不是讓人震驚了,是完全的讓人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黑衣保鏢呆立了幾秒鐘,隨後看着依然鍥而不捨的手下,不禁心中暗嘆一聲,卻是直接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讓這個男人倒退了幾步,直接癱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居然直接痛的昏倒了。
接二連三的被他人重擊,就算再皮糙肉厚,也實在抵抗不了全身每一處的疼痛。
段龍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橫七八豎的倒在地上。
原本異常喧鬧的辦公室,在這一刻卻是安靜了下來,除了穆澤陽粗重的呼吸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任何聲音。
少女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凹凸有致的身子看上去柔弱纖細,但實際上卻有種令人震怖的爆發力在其中,讓人心驚膽顫。
穆澤陽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衝擊性的事實,甚至讓他控制不住自身的呼吸,就好似坐過山車一般的刺激,如同電流般傳遍了全身。
之前看到這些打手向他撲來,他都沒有像此時這般失態過。
穆澤陽難以置信的看着白曉笙,但幾位專業的黑衣保鏢,卻已經屏住了呼吸,在老闆的氣場壓迫下大氣也不敢出。
本來以為這個嬌滴滴的老闆沒什麼武力,但實際上卻發現完全看走了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白曉笙環顧了四周,看到段龍一方全都失去了意識,帶着寒霜的秀美才緩緩融解了一些,嫵媚的雙眼露出些許的遺憾。
雲淡風輕的聲音,聽上去帶着誘人的磁性。
「沒控制好力度。」
她是這麼說的。
「老闆...?」
穆澤陽聽到這句話之後,卻是有些愣了愣。
他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沒控制好力度?
思索間,卻又看了眼周圍,這些倒地的人都是昏厥了過去,面部還保持着僵硬的扭曲表情。
的確有些下手重了,制服人員還在外面,但段龍這些人都已經直接被打昏過去了,等下的確有些不好交代。
但是白曉笙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他徹底無語了。
少女隨意的將手指夾住的匕首丟到一邊,然後看了眼面前倒地昏迷的漢子,卻是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對方的腦袋。
沒有反應,看來是徹底暈倒了。
當然,她也不敢真的用力去踢對方脆弱的腦袋。一個弄不好的話,明天的頭條就是命案新聞了,到時候她就要提前十多年吃到槍子了。
她饒有興趣的自語着:「之前那一拳還是打輕了,不然這傢伙應該起不來的。」
以白曉笙現在的力氣,對付這些非專業的普通打手,的確是留了不少力道,不然的話這些人就不是簡單的昏迷了。
直接被打得半死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除非像她手下的這幾位黑衣保鏢,是專門的退伍軍人,有着異常豐富的實戰經驗,才不會被她全力出手直接打死。
白曉笙前世在中東戰場上經歷,練就的一身都是殺人術。畢竟那時候為了活命,就算是水瓶細繩都可以作為殺人武器,只要確保自身存活,對待敵人那可完全是不折手段的。
在高強度的戰場環境中,她也理所當然患上了精神疾病,非常眼中的戰爭心理缺陷。甚至在剛回國的那幾年裏,都不敢隨意見到血液,否則就會發病,鬥毆衝突更是不行,瘋狂中很可能直接要了別人的命。
要不是一直修身養性調理脾性,恐怕早就被送進精神病院了。
所以即使到了這一世,她也依然非常注重這些情緒調節,下手都是極度控制分寸的,生怕如同前世一樣頻繁的發作。
重活這麼久以來,遇到的對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