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卿殘暴到跨越太平洋砸門,這別說出乎白曉笙的預料,連原本短訊挑釁的林幽蘿,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其實明白母親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但是她並不想真的說出來,心裏明白是一回事,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幽蘿站在窗邊,臉上的嬌羞漸漸退了下去,眼神流露出有些複雜的情緒,她看着院子裏那個正在和警察對話的美少女,心中只覺得有種莫名的悸動。
「真是的,笙笙這個壞傢伙魅力真大,都讓我和母親走上了徹底的對立面了。」
她無奈地摸了摸脖頸,肌膚內里還隱隱作痛,不由的微微嘆息着。
林幽蘿知道白曉笙對自己死心塌地,但她這麼多年就算知道,她從來也只是選擇忽視。
畢竟她從小就知道閨蜜喜歡自己。
還在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懵懂無知的林幽蘿,就被其親生母親告知了這種事,並且還被警告與白曉笙保持距離。
當時還不懂這其中的緣由,但還是乖乖的不敢忤逆母親的話,生母每年都會探望她一兩次,但只是簡單的吃飯聊天。
童年時期的林幽蘿,對自己的生母是帶着憧憬的,母親長相不是那種大美人,但那出塵的氣質卻讓她下意識的模仿。
而且即使有着父親和晴媽媽的保護,她對生母也同樣有着難以言喻的畏懼感,本能的親近、本能的憧憬、本能的畏懼,讓她從來不敢對顏子卿說『不』。
那個時候林幽蘿還小,不懂生母說要得到笙笙是什麼意思,但等到中學情竇初開的時候,她自身才明白這裏面的深刻含義。
恐慌和害怕自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有些難以置信。
母親就算是生她比較早,外表年輕點,但也不至於對她的閨蜜下手吧?而且還是從幾歲時就盯上了。
這簡直是顛覆她的世界觀。
而現在,林幽蘿終於站起來反抗她的生母,甚至不惜讓自己都陷進去。
白曉笙站在庭院的門口,看着面前三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隨口編着理由:「警察先生,真的只是槍械走火而已,至於門口為什麼有洞?噢...我和女友吵架造成了,她生氣起來喜歡亂砸東西,我對此也很抱歉,如果影響到周圍的鄰居,我會事後給他們道歉。」
「但是據報警者稱,說看到你家中有不明人士闖進來,隨後就有槍聲響起,與你現在說的並不相符。」白人警察見到戶主是個女孩,表面還算客氣,但是隱約也有些不耐煩,「我覺得你還是和我們去一趟警局說明情況吧。」
他並喜歡這些黃種人,不過種族歧視不能太表現在臉上,否則又要被那些該死的媒體抨擊了。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現在身上還有日程安排,沒有時間去警局做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具體的事宜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處理。」白曉笙倒是保持着一股淡定的樣子,絲毫沒有華人那種遇到警察就軟弱的特性,而是非常強硬的說道:「另外這是我的私人住宅,如果要進入的話請出示有效的搜查證件,否則我會直接投訴到紐黑文市警局去。」
「你...我現在懷疑你私自...」
看到白曉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最前面的白人警察有點惱怒,上前了兩步,想要說些什麼威脅,但是話只說到一半,就被後面的女警員攔住了。
這個有着一頭金,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警察走上前,衝着白曉笙微微一笑,隨後說道:「這位小姐,您的律師什麼時候到?而且我們之後會調取附近的監控,請您不要做出誤導警方的事情哦。」
從初步的現場觀察來看,很像是入室搶劫,這在美利堅可是重罪,兇手要面臨一大堆的指控。但是戶主一口咬定只是朋友打鬧,這就非常尷尬了。
畢竟美利堅的警方,可不會因為受害者的放棄而不立案,如果真的生了入室搶劫,那麼兇手是一定要進行通緝和抓捕的。
若是證據確鑿的話,包庇罪犯的受害者,依然要面臨罰款和監禁的下場。
「我的律師快到了。」白曉笙看了下手上的腕錶,低聲說道:「差不多需要十分鐘。」
她在紐黑文市,也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分公司,同樣有律師常駐於此,本來是用於處
141 事後的處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