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還能喝,宗政漠給沈清墨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目光如炬的望向他:「二師兄,喝一杯?」
沈清墨舒了口氣,苦笑的抬起酒杯,一口倒進嘴裏:「你少喝點,我已經讓周奇把藥浴用的東西,搬到書房了。」
宗政漠淺抿了一口,淡道:「師傅雲遊多年,不知道你大婚的時候,他會不會回來。」
「不知道,我也在想,若是他知道,會不會回來。」
「應該會吧。」
……
與時同時御書房內宗政朔身邊的趙公公低聲稟報道:「陛下,睿王府的恪公子確實得了癮疹,昨日睿王將近身照顧過恪公子的丫環和下人,送到外頭的莊子裏,為了防止擴散已經做了處理,眼下,恪公子留在了漠王府的遙星台,由沈清墨親自診治。」
「適才李全說,漠王在來的路上,發現治咳之藥未帶,回府時,被付氏沾了病氣?」
「回陛下,確實如此,那付氏在恪公子到了遙星台,便去探望,因此被留下。」
「看來是漠王這是不想進宮暫任大鴻臚寺卿,故意而為。」
趙公公彎腰屏氣不敢回答,躊躇了片刻才道:「陛下,最近王城倒是出了個新鮮事。」
「何事?」宗政朔丟掉手裏的硃砂筆,沉呤的道。
「仲國公府里的小世子,不知從何弄來了一批極好的助興藥,還有一堆奇形怪狀的衣服和物品,據說都是房事助興的玩意,眼下王城諸多王孫貴胄都在瘋搶,雜家聽人說,那些助興藥比沈家的紫金三寶丸,還要讓人妙不可言,據說還能促進增長,強身健體。」
「有這樣的事?查過來路嗎?」宗政朔冷道。
「查過,據說此藥是從漠王府流出來的,出自一個叫沈付的人之手,是沈家流失多年的遠房旁支的庶子,專精此道,如今人也在漠王府,但探子卻查不到此人的蹤跡。」
「查不到蹤跡?」宗政朔玩味的道。
趙公公不寒而顫的把腰彎的更低:「是,查不到此人的蹤跡,只查到這藥是付氏身邊的近侍黃一錕親手送到仲景世子手中。」
「跟付氏有關?」
「眼下沒有確切的證據跟付氏有關,但國師大人,好像對付氏很有興趣。」
「楚國師出關沒有?」
「還沒有,雜家已派人去了九離山。」
宗政朔沉呤的單手叩着桌子,嘲諷的冷道:「朕的二弟真叫人越來越不放心了,命人夜探漠王府,摸摸那沈付的底細。還有,叫人從仲景那買些藥,給朕查查,這藥可有古怪。」
「雜家遵旨。」
趙公公退下,諾大的御書房便只剩宗政朔指叩桌面的「咚咚」聲。
良久後,宗政朔陰鬱的睜開眼,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抽出連夜上報的那一本。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付氏要狀告付恆鑫,寵妾滅妻,人證物證俱在!
好個父女反目,對簿公堂,朕的二弟,你這是想借付氏之手,拉攏董天麼?若是如此,那朕留你不得。
「擺架襄華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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