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紅的光束被清羽真人打出,直入到雲端的深處。而當清羽真人再一閃身,也是化作流光奔進了雲層之中,再如蒼鷹一樣落下的時候,火雨流星冒着滾滾的濃煙,便砸向了那片血海之上。
這次的白煙更加濃烈,更帶有一陣陣的腥味撲鼻而來,緊接着,清茗真人也動了。
在炙熱蒸騰的血海之上,一片片冰蓮如雨而落,在徐徐轉動中,緩緩的將花瓣打開,一股冰冷的氣息隨之蔓延,卻是與清羽真人腳下的火勢齊頭並進,在眨眼間便形成了冰火兩重天的架勢。
一聲嘶吼,悽厲如鬼哭,更有凜然的捨生忘死的意境。
拼命了,血痕老怪物要拼命了!
許麟站在正殿的門口,激動的看着這一幕。
外有護宗大陣的侵蝕,內有魔主的四柄大劍撕裂破壞,再加上清羽與清茗兩位真人境高手的火上澆油,血痕老雜毛你還不死?
可忽然的,許麟又想到了一點。
「孕育生靈,腐蝕生靈,全然在我,生生不息也!」這是《血神子》中的句子,是心法,是概論,是對血液的定義。
生機,血痕道人已然成就了血煉神光,化盡世間一切的血煉神光,是以萬物之體為能量,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天地的五種屬姓,金木水火土。
血玉劍已然抓緊的許麟,將劍勢壓制到最小的一個點,他要出手,在必要時候,必須發出這奪命的一劍,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
厚積而薄發,血痕面孔在血海之上形成,那已然是一張瘋狂不能在瘋狂的面孔,五官猙獰的眼觀八方,聲音悽厲的一聲聲嘶嚎着,那是真的在痛,可又好似在享受一樣。
長時間的忍耐,只為了最後的.。
血痕道人要忍,要抗,他必須等到,血煉神光完全的將血靈珠鏈殘寶化開的那一瞬間,便是盡情釋放之時。
一道劍息,微弱如風,速度不快,就好像黃昏人家升起的裊裊炊煙一樣,彎曲盤旋的上升着。
清茗真人看見了,眉頭緊皺,冷冷的呵斥一聲,這在做傻事的人。
清羽真人看見了,很是意外的瞅了一眼那出劍之人,然後呵呵一笑道:「倒是有種啊!」
血痕道人也看見了,心中的嗤之以鼻,卻是很對,以那發劍之人的微弱劍息真想要扶搖直上?
即使給了你機會,以螞蟻之力,也想撼動巨象?
這劍息沒有被風吹走,它還在緩慢的上升着。
這劍息沒有被任何人所阻擋,它還在如蟲鳴一樣的響徹着。
清茗想要將那個發劍的人,擋在一旁,可是她做不到,因為她的身形已經升了空,和自己的劍芒一起在血海中到處穿梭,仿佛一條入水的魚一樣。
如風一樣的男子,清羽真人腳踏滾滾火雲,配合着清茗真人,一上一下,馳騁於血海之上,卻也來不及出手。
血痕道人想要給這個自不量力的傢伙一點教訓,但是現在的他是做不到的。全身心的投入到煉化血靈珠鏈殘寶當中的他,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這將是如石沉大海的一劍,這必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劍,所有的人都在這麼認為,只有出劍之人的表情,執着如剛出塵的赤子一般,充滿着讓人無法理解的熱誠。
劍息入微,如風一樣,真的散了,在還沒有達到血痕道人化成的血海之前,這劍息居然不見了。
弱小如螻蟻一樣的生命,怎會有力量來撼動天一樣的存在。
這是正常的。
可當血痕道人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他的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面容好熟悉。
這身姿好眼熟。
這劍勢好特別。
這人是誰?
那道服在隨風而動,那髮絲在空中亂舞,那眼神犀利如劍,那面容堅定似鐵,那眼神是在笑?
腦海中轟的一聲,血痕道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這個視為螻蟻之人的時候,從心底忽然冒出一陣疼痛,那是來源於靈魂深處的痛感,如針一樣的正好扎在他的最痛處。
本就是波浪滔天的血海之上,恍若一頭髮了瘋的野獸一樣,狂躁不堪的四處咆哮。一股股炙熱的侵襲感,一種種讓人心悸的吸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