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包括崑崙的門人,只有他許麟站了出來,如果是毅然決然的不顧一切,當然是好,可如果不是呢?
「靈犀亦劍真解,真是一部奇妙玄奇的劍訣,門中這些年,難有成者,倒是落到了你的身上。」
看着清茗真人那不冷不淡的臉龐,聽着這話鋒的突然一轉,許麟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威脅的氣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已經開始在懷疑自己了。
從今以後,要麼做到事事滴水不漏,要麼,就想辦法找機會除掉此人!
這個念想一動的時候,便被許麟定下了,而後許麟裝出靦腆的一笑道:「也是趕巧而已,弟子當初入門的時候,師傅也的確就給了弟子這麼一部劍訣而已。」
「但你還是煉成了。」清茗真人的話,讓許麟聽着,怎麼聽怎麼不舒服,但這次許麟沒有回話,而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清茗真人沒有再言語,目光卻是偏轉了方向,許麟有些意外,並順着她的目光回頭,卻發現了那抹俏麗的倩影。
「師叔!」明如輕輕喚了一聲,然後一笑,又上下瞅了瞅許麟:「你這次又出名了!」
許麟有些不明白,而後王大柱扛着一把大劍,從明如的身後走出來,嬉皮笑臉的對着明如一禮後,又看向許麟道:「現在崑崙山上,那些歇息在正殿門口的修士們,都在說着你哩!」
這話有些醋味,而許麟卻是不在乎的一笑,他當然明白這是為什麼。在對戰血魔的時候,自己的確很突出,至少和那些一直退縮的正門弟子比起來,許麟的表現,是極為凸顯的。
「那還不多虧了我煉製的那副寶甲!」明禮也是一臉酸意的走過來,在要向清茗真人行禮的時候,這清茗真人,卻是忽然的一轉身,話也不說一句的,走了。
明禮一愣,隨即卻又不以為意,清茗真人的姓子,大家大多是知道的,尤其在上次下山之後,作為領隊的清茗真人,更是讓大家曉得,這人的姓子極淡。
「這還真是要謝謝師兄了!」許麟一邊假裝恭維,一邊卻是暗瞅着清茗真人的身影,眸子裏在不經意間,卻是有着一抹冷光划過。
明禮毫不客氣的接受了許麟的這一禮,然後當着明如的面,故意挑高了音量說道:「如不是那副龜甲,在你與那名魔宗弟子對砍的時候,早就死在那了。」
明如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許麟,根本將明禮給忽略掉了,這樣的視而不見,讓明禮很不爽,但又沒有辦法,只好對着許麟一直打着眼色,卻忽然的被王大柱一巴掌打在後腦勺上:「別恬噪了,像個娘們似的,走,咱倆還要看看那些受傷的師兄弟們呢!」
極不情願的明禮,想要找個理由推脫,但是卻被王大柱生拉硬拽的給拖走,一臉不甘的明禮對着明如招手道:「明如,不如一起去吧!」
許麟想笑,明如卻是狠狠瞪了一眼明禮,而後對着許麟問道:「傷不要緊吧!」
摸了摸肋骨,許麟本想裝出一副錚錚鐵漢的模樣,可手在剛剛碰到的時候,一股專心的疼痛,讓許麟的嘴裏只抽涼風,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的許麟,不禁有些疑惑道:「方才怎麼沒這麼疼?」
「那是你的心,不在這裏!」明如一指許麟的胸前,然後拉起許麟的手,就往正門弟子療傷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許麟想要說點什麼,可肋骨的部位實在疼的讓人難以忍受,而明如那清冷的姓子,本就話不多,這讓許麟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很快到了地方,崑崙的正殿前門,這時居然聚集了一大堆正門修士,全是受了傷的,甚至還有些一動不動的屍體,卻是被裹上了白色的布巾。
明如的臉色如常,腳下的步子,卻是加快了不少,而後看了一眼四周道:「還是回山吧。」
許麟默然的點了點頭,於是明如駕馭起遁光,帶着許麟便是一飛沖天,可是在這個途中,許麟的腦海里忽然的一震,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那神情上,是極其的難看。
「怎麼了?」明如有些關切的問道。
「剛才的一動,似乎是碰着了肋骨,有些疼。」許麟的話說的言不由衷,但是明如也沒有多想,這遁光駕馭的卻是慢了起來,並且非常的穩。
一路再無話,許麟轉頭看向兩邊起伏的白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