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安夜第二次見到魂修出手。
第一次則是驛亭里的那鬍鬚大漢,只是當時他還沒發威,便被小白一下子給弄暈了。
這一次,那軍官大漢巍然不懼,只見他後發先至。
也是一拳針鋒相對,不同對方拳勢中的陰柔之風,他的拳勢勢如破竹,聲有破空,威勢大不相同,顯然兩人走的是不同的路子。
沒有想像中的激烈碰撞,或許是怕傷到在場的人,兩人都控制住了魂息的外泄,只是各自腳下揚起一陣塵土。
兩拳一碰,軍官大漢向後退了半步,便穩穩地站住了。
而那干廋中年人則退後了一步,才堪堪穩住身形,他多退了半步,這一次交鋒看來,明顯是軍官大漢更勝一籌。
王雲聰緊張地道:「葉叔,你沒事吧。」
原來那干廋中年人姓葉,名穆,乃是安寧候派來保護寶貝兒子的魂修。
葉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軍官大漢似乎對剛才發生一切不以為意,他哈哈一笑道:「閣下身手不錯,敢問尊姓大名?」
葉穆搖頭,道:「石校尉謬讚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我曾聽有人說過石校尉只差一步便是化幽境,今日看來傳說不假。但我還是要奉勸石校尉一句,石校尉雖出身固山軍,但也不要忘了忠君愛國之道。」
那軍官大漢不願與葉穆爭辯,只是撇了撇嘴,淡淡道:「國是萬民之國,君是萬民之君,閣下可知否?」
王雲聰終究年輕氣盛,他對軍官大漢恨恨道:「你們這些固山軍的反賊,休要得意,總有一日,我定將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碎屍萬段。」
軍官大官聽到王雲聰的話,眼神一寒。
葉穆也是一慌,連忙阻止道:「雲聰慎言!」
雖說岳國國君和王族都視固山軍為禍端,雙方之爭世人皆知,但終歸還是保持了表面上的臉面,只有王雲聰這種愣頭青,才會不敢不顧地撕破臉皮。
王雲聰不會因一句話就釋然,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軍官大漢,不甘地道:「我們走!」
王雲聰眼含怒火,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要離去。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瞥了一眼林安夜,不屑地道:「今日算你走運,本小侯爺便放過你一馬。」
「不過你給我記住,選魂祭上我定給你好看。你不說說什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不是自詡鴻鵠嗎,自詡天才?還大言不慚說:視整個南山郡如土雞瓦狗?那就等到選魂祭上再一較高低。」
說完他冷哼一聲,就轉身離去。
林安夜被他最後的話,說得莫名其妙,自己何曾說過自己是天才?不過林安夜腦筋轉得極快,他一下子便反應過來,知道那定是劉金對自己的胡亂編排。
林安夜暗暗嘆息一聲,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那軍官大漢沒了對頭,也甚是無趣,就要離去。
這時林安夜上前一步,躬身彎腰,恭敬地道:「林安夜見過石虎將軍。」
「啊?」
「啊!」
鐵頭和大漢都不由得一愣,驚呼出聲。
鐵頭更是不解地問道:「安哥兒,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就在大街上胡亂認人呢?」
「鐵頭不要胡說,這位就是阿爸和鐵叔常跟我們提起的石虎石將軍,還不快過來見過石將軍?」林安夜假意斥責道,以他的聰慧,早就猜出這個軍官大漢的身份。南山城校尉石虎便是。
至於林山是否常提起石虎,這是他隨口胡說的,反正也無從查證。
現在看來自己似乎莫名其妙惡了一眾南山城衙內,唯有抱緊石虎的大腿了,自然要表現得親近一些。
石虎也被林安夜弄得糊塗住了,他摸不着頭腦道:「你們兩個少年莫不是認錯人了,我從未見過你們。」
「在下沒有認錯,家父姓林名山,乃是南山郡遠山村人士。」林安夜解釋道。
他又拉過鐵頭,說道:「他叫鐵頭,是鐵匠叔的兒子。」
「當年家父和鐵匠叔曾在固山軍從軍,便是在石將軍的帳下聽調的。」
林安夜取出臨行時,林山讓自己帶給石虎的書信,雙手奉上。
只見書信上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