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歡馮思哲的這種善解人意,不擺架子。在現在很多幹部都是很勢力的,往往級別只是差了半格,但彼此間一見面談話時確一定要分個高低和主次,似乎你高人一家半級就一定比人家強一般。而像馮思哲確不是這樣,只要你把當成朋友,那在很多事情上你都會體會到朋友的關懷,而不是領導的權威。
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馮思哲房間請教問題的呂卓這會也沒有打算客氣,他也了解到馮思哲實際上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當然前提是你先要對他坦誠布公,你不與他玩心眼,那就註定會得到相同的禮遇。當然了,若是你想與其鬥鬥鬼主意和手段,那接下來等待你的是窮盡的打擊和你根本想像不到的麻煩,那時你就會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有苦難言了。
「馮縣長,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就是弄不明白,那個叫寧奔頭的人不就是有一個在市政府任副市長的姐夫嗎?為什麼他的案子就一定要市委派調查組來?難道說是上級市委不相信我們嗎?還是說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如此,領導的家人就一定要享用特權?領導的家人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呢?」
呂卓在說着這個話的時候顯然是有些情緒的。其實做為紀委幹部他會這樣想也很正常,像這些人大多接觸的正是法律,講究的是公正,像一面對像寧奔頭這樣的案件自然就會心生牴觸之意了,因為這與他們心中想的人人公平,平等的工作和形態是完全不同的。
這些話從呂卓的口中說出來,讓馮思哲不覺的心中好笑,可想想這是他說出來的,似乎一切又是那麼的正常。
想着呂卓這一陣子對自己還算是尊重,遠沒有了剛來時對自己的敵意,那不妨就今天借這樣的機會給他上一陣也罷。「呵呵,呂書記呀。你剛才所說的是正確的,但那不過是針對一般事情而言罷了。正所謂法外不外乎人情。在嚴格的法律也是由人來運做的,那自然的就會有不同的各種問題存在和出現了。比如說寧奔頭的案件就是這樣,在明知道他是杜天河副市長小舅子的情況下,但我們大湖縣依然把他扣了起來,甚至不知是何故對方還因此重傷,那上面派人來查一下就很正常了。你想想呀,杜天河這會代表的可不是他個人,而是市委的領導班子,我們大湖縣今天可以懼杜天河的小舅子,明天就有可能懼其它的市委領導家屬,這從另一個方面看己經是有些不尊重市委領導的家人了,那你說他們來調查一下是不是應該呢?」
「馮縣長說的不錯,可依我看,這件事情先的責任歸於杜天河,若不是他管教家人不嚴,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就是因為他平素家教不好,所以那個寧奔頭才有如此膽大的想法和做法,竟然在我們己經放了他的情況下還敢進行綁架的罪行,這種人就是收拾他一頓又有何妨呢?」
「呵呵,你這話雖然不錯,只是角度確是站在大湖縣的方向在看,市委那邊可不會這樣想了。這就比如說是一個手掌一樣,我豎起來,你能看到的是手掌的正面,而我看到的則是反而,那形容起來自然會是不一樣一言語呀。」看着呂卓似乎弄懂了一切,實際上目光確仍然很狹隘之後,馮思哲又是笑笑。這也難怪,從政就一直在省委,在其表哥的庇護之下長大,自然很多淺顯的道理都是不會懂的,甚至都不明白的,這就是溫室小花與野花的不同。他的見識和面對事情的分析能力都要差上許多呀。
馮思哲用一個較為形像的比喻了這件事情,這讓呂卓似乎聽進去了不少。「原來是這樣呀。看來我以前的目光的確太局限了,以至於一生事情就有些慌亂,就總想着從法規之中找到適合解決事情的方法,這才讓我備感頭腦的。」
「呵呵,不要緊,人都是在一步步學習之中成長起來的。經歷一些事情有時是好事呀。」馮思哲沒有打消呂卓積極性的意思,相反確是安慰他這些都屬於人之長情,剛開始都會這樣的。
第五百四十四章 呂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