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諭
光緒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日上諭
各省鄉民設團自衛,保護身家,本古人守望相助之誼,果能安分守法,原可聽其自便。但恐其間良莠不齊,或藉端與教民為難,不知朝廷一視同仁,無公畛域。該民人等所當仰體此意,無得懷私逞忿,致啟釁端,自干咎戾。着各該督撫嚴飭地方官隨時剴切曉諭,務使各循本業,永久相安,庶無負諄諄誥誡之意。欽此。
五月初二日上諭
邇來近畿一帶,鄉民練習拳勇,良莠錯出,深恐別滋事端,疊經諭令京外各衙門嚴行禁止。近聞鄉民中,多有游勇會匪溷跡其間,藉端肆擾,甚至戕殺武員,燒毀電杆鐵路。似此愍不畏法,其與亂民何異?着派出之統兵大員,及地方文武,迅即嚴拿首要,解散脅從。儻敢列仗抗拒,應即相機剿辦,以昭炯戒。現在人心浮動,遇事生風,凡有教堂教民地方,均應實力保護,俾獲安全而弭禍變。欽此。
五月初十日上諭
西教流傳中國,歷有年所,該教士無非勸人為善,而教民等人從無恃教滋事,故爾民教均各相安,各行其道。近來各省教堂林立,教民繁多,遂有不逞之徒,溷跡其間,教士亦難遍查優劣,而該匪徒藉入教為名,欺壓平民,武斷鄉里,涼亦非該教士所願。至義和拳會,在嘉慶年間,亦曾例禁,近因其練藝保身,守護鄉里,並未滋生事端,是以前降諭旨,着令各地方官妥為彈壓;無論其會不會,無論其匪不匪,如有藉端滋事,極應嚴拿懲辦.是教民,拳民,均為國家赤子,朝廷一視同仁,不分教會;即有民教因案涉訟,亦曾諭令各地方官持平辦理。乃近來各府廳州縣積習相沿,因循玩誤,平日既未能聯屬教士,又不能體恤民情,遇有民教涉訟,未能悉心考察,妥為為理,致使積怨已深,民教互仇。遂有拳民以仇教為名,倡立團會;再有奸民會匪附入其中,藉端滋擾,拆毀鐵路,焚燒教堂。至鐵路原系國家所造,教堂亦系教士教民所居,豈得任意焚毀!是該團等,直與國家為難,實出情理之外!昨已簡派順天府府尹兼軍機大臣趙舒翹前往,宣佈曉諭該團民等,應即遵奉一齊解散,各安生業.倘有奸民會匪,從中慫恿煽惑,希圖擾害地方,該團民即行交出首要,按律懲辦.若再執迷不悟,即系亂民,一經大兵剿捕,勢必父母妻子離散,家敗人亡,仍負不忠不孝之名。後悔何及!朝廷深為吾民惜也。經此次宣諭之後,如仍不悛,即着大學士榮祿分飭董福祥,宋慶,馬玉昆等,各率所部,實力剿捕,仍以分別首從,解散脅從為要。至派出隊伍,原所以衛民;近聞直隸所派之軍,不但未能保護彈壓,且有騷擾地方情事。即着直隸總督裕祿嚴行查辦,並着裕祿派員查訪,倘有不肖營哨各官不能嚴束勇丁,即以軍法從事,決不寬貸!此旨即着刊刻謄黃,遍行曉諭軍民人等一體知之。欽此。
同日上諭
前因近畿一帶,拳民藉端滋事,人心浮動,疊經諭令,嚴行查辦.近來京城地面,往往有無籍之徒,三五成群,執持刀械,遊行街市,聚散無常。若不亟行嚴禁,實屬不成事體!步軍統領衙門,順天府,五城均有緝捕匪徒稽查地方之責,豈容此輩麇聚輦轂,紛紛擾擾,搖惑人心!除諭飭管理神機營,虎神營,王大臣等,將所部弁兵全行駐廣,並遣馬步隊伍各按地面晝夜梭巡,倘有匪徒聚眾生事,即得拿辦外,並責成步軍統領衙門,順天府,五城嚴飭該管員弁兵役人等,各分汛地,嚴密巡查。遇有形跡可疑及結黨械持造言生事之人,立即嚴拿懲辦,毋稍疏懈,以遏亂萌而靖地方。欽此。
五月十四日上諭
廖壽恆,着毋庸在總理務國事務衙門行走。欽此。
同日上諭
端郡王載漪,着管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禮部尚書啟秀,工部右侍郎溥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那桐,均着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上行走。現在時事艱難,該王大臣等務當實心任事!欽此。
五月十七日上諭
十五日永定門外,有日本書記官杉山彬被匪徒殺害之事,聞之實深惋惜。鄰國客卿,本應隨時保護,今匪徒蜂起,尤宜加意嚴防。疊經諭令各地方官,着派巡緝密為保護,奚止三令五申!乃輦轂之地,竟有日本書記被害之事!該地方文武,既不預為防範,兇犯亦未拿獲,實屬不成事體!着各該衙門上緊勒限嚴拿兇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