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知覺。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嚴若飛被激烈的槍炮聲再次喚醒,神志得到了恢復,可意識卻還在游離,他的第一個閃念就是,我現在是在哪?是死還是活?這刺人耳膜的爆裂聲,是什麼聲音?
嚴若飛躺在地上,慢慢的睜開眼,看到被硝煙瀰漫的天,混濁的什麼也看不清,嚴若飛皺起眉頭,呢喃道:「這是什麼破天?再說這陰間煉獄還有霧霾呀?」
他聞到從四周送來一股股濃烈的火藥味,不時地吸入口中,引導到肺,刺激着肺部極大的不適,不斷地引起劇烈的咳嗽。
嚴若飛不滿的嘟囔道:「鬧什麼鬧,這鬼地方怎麼還出來火藥味兒了?還別說,不來不知道,來了才知道人間地獄也有這惹禍的東西,咳咳咳..。」
激烈的槍炮聲越來越密集,不時地從耳邊『嗖嗖』滑過,嚴若飛睜大眼睛坐起來,透過戰地硝煙,看到自己坐在一個形似戰壕的溝里,他疑惑的自語:「難道我沒死?不對呀,就是沒被82-2手榴彈炸死,那也應該跳進避彈坑,這這..。」
「你、你是什麼人?舉起手來。」一個氣喘虛弱的聲音傳到嚴若飛耳里,他四下一看,就像見了鬼似的大喊道:「媽呀,這、這是哪呀?怎麼這麼多斷胳膊少腿的死人?」
「舉起手來,你再、再亂動,我就要開、開槍了。」虛弱的聲音又傳過來。
嚴若飛真的害怕了,他看到一個傷兵頭上纏着紗布,兩手端着一把破槍,槍口對準他。
此時的嚴若飛鎮定下來,心想:管球它是人間還是地獄,老子已經死了,再死一次又怎樣?他蹲下來問道:「請問你是哪路神仙?這又是槍炮聲,又是死人的,這到底是哪呀?嗨嗨,看你的穿戴應該是國民黨的部隊吧?怎麼這都幾十年了,還沒找到正地兒啊?」
嚴若飛忽然心中一動,自己可能是在做夢,接着疑惑的問道:「這位兄弟,這是在打仗還是在拍電影?怎麼這麼真實,在哪找來這麼多斷腿缺胳膊的群眾演員來演戲呀?」
「你、你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是在抗日打、打小鬼子,我看你、你的穿戴就像小鬼子的奸細,快把手舉起來。」那個傷兵舉起槍再次對準嚴若飛的胸口。
嚴若飛聽傷兵說是在打仗抗日,他搖了搖頭,不信的探出頭往前方看去,『媽呀』的一聲喊道:「我的乖乖,還真是真人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難道我現在,就像書和電影、電視裏胡編亂造的那樣,穿越到這抗日戰場了?」
他急切的問那傷兵:「兄弟,現在是什麼年月?」
「民國27年,我、我叫你把手舉起來。」那重傷員瞪着眼睛,吃力地拉動槍栓又喊道。
「乖乖,這是穿越了,我特麼的怎麼會穿越到這麼個亂世,要不就穿越到盛唐,要不就穿越到文景之治的那個朝代,弄個朝堂殿臣之類的人物,也能展開手腳,好好的大幹一場,這都是什麼事嗎?」
嚴若飛意識到自己已經穿越,要想活下來,那就得趕緊找到合適的身份,他先把自己的迷彩作戰服脫掉,摘下帽子後對那傷兵說道:「你看看我像是小鬼子的奸細嗎?我要是奸細早就把你弄死了。」
「你、你是一排長閆如飛?不對呀?他剃的是草帽頭,麵皮也沒你這麼白,再說他已經陣亡了,可、可我怎麼越看你越像一排長,難道是見、見鬼了?」
「兄弟你說得對,我就叫嚴若飛,是一排長沒錯,你快把槍放下,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嚴若飛正在問話,突然一枚炮彈落在附近,掀起的泥土石塊飛落,兩人被埋在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