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竹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
妙靜師太看着他為難的神色,道:「如果你選擇不說,我也不會勉強。」
沈寒竹沉思了一下,道:「我其實相當於是錢老爺養大的,他給了我溫飽,甚至教了我武功。雖然他教我的時候,我知道他留了很多後手,但是他肯教我,這本身就說明了他對我是相當不錯的。」
妙靜師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教你的武功是留了後手的?」
沈寒竹苦笑道:「我真正的師父是他的師兄。我師父傳給我的武功是完整的,所以我能區分他所授的武功是殘缺的。」
妙靜師太聽着沈寒竹的描述,就像在聽一段神話故事一樣。
她問道:「那錢財旺一直不知道你的武功其實並不是他所授?」
沈寒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因為武功的招式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一直以為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妙靜師太道:「那你師父應該知道?」
沈寒竹答道:「是的,我師父都知道。而且我去錢宅當仆,本身也是我師父安排進去的。」
妙靜師太心中一驚,忙問道:「照你所說你師父和錢財旺本是師兄弟,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寒竹肅然道:「師父身背莫大的冤屈,他為了查明真相,不得已就派我進了錢宅當了臥底。」
妙靜師太的臉色變了,她似乎猜到了什麼,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父就是......」
沈寒竹接過了她的話道:「師太一定不會猜錯,我師父就是前武林盟主古松柏的大弟子華山陳志清!」
妙靜師太顫抖着聲音道:「那錢財旺就是林福生?」
沈寒竹心中也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齊涌心頭。
「一個人,無論以前做過什麼,也無論以後變成什麼樣,這個人還是這個人,師太說的沒錯,錢老爺就是林福生!」
沈寒竹這番話一出口,妙靜師太竟還似不敢相信:「你確定?」
沈寒竹堅決地道:「我當然確定!」
妙靜師太竟然搖了搖頭,道:「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麼我反而更加糊塗。」
沈寒竹奇怪地望着妙靜師太道:「師太有什麼疑問?」
妙靜師太思忖了一下,道:「如果錢財旺就是林福生,那麼至少有兩件事讓我甚是費解。」
「哪兩件?」
妙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第一,十一年前轟動整個武林的華山比武就會變得疑雲重重。」
「師太指的是我師祖古松柏和少林方丈弘生大師的武林盟主決鬥?」沈寒竹問道。
「沒錯。」
沈寒竹不解地問道:「這跟錢老爺有什麼關係?」
妙靜師太回憶了一下,道:「在比武的頭天晚上,在少林寺院,我見到了少林方丈和林福生相談甚歡,我當時還在納悶,這個人為什麼要戴着面具出現?」
沈寒竹道:「師太的意思是他們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地點見面交談,是錯誤的?」
妙靜師太道:「錯誤倒未必,只是這林福生是華山古松柏的弟子,而少林方丈第二天要面對的對手正是他師父古松柏,這樣的場合下兩個人見面,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沈寒竹道:「師太言下之意是這場轟動整個武林的比試結果是有疑問的?」
妙靜師太點了點頭,道:「如果這面具的主人是林福生的,那不僅僅只是比武結果的問題了。甚至還會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面。」
沈寒竹聽得雲裏霧裏,妙靜師太見狀,道:「我想你肯定被我說得糊塗了。」
沈寒竹臉上一紅,道:「晚輩慚愧,現在真的思維混沌。」
妙靜師太道:「那我們就不談這事了。」
沈寒竹忙道:「師太剛剛說至少有兩件事情讓師太不解,敢問師太第二件又是什麼?」
妙靜師太頓了一下,道:「第二件是關於你師父的。」
沈寒竹一愣,道:「跟我師父也有關?」
妙靜師太道:「你能取得雪劍,你一定上過天山。」
沈寒竹點頭道:「沒錯!」
妙靜師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