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看守的蓬萊仙境弟子,慢慢地將鐵塔上方的鎖鏈轉動起來,露出了整個鐵塔內的內部模樣,我看見阿呆雙手雙腳被一些看起來像是鐵鏈,不過卻是黑色的東西鎖着,整個人掛在空中,身邊是一片白光,這些白光給我一種如同天機眼聖潔之力的感覺。
阿呆雖然是尊貴的殭屍真祖贏勾的三代內直系後裔,可是這也改變不了它本身是殭屍的本質,這些聖潔之光落在它的身上,無異於一把把刀劍砍在它的身上一樣,這簡直就是在殺死阿呆。
「姬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這樣的陣法折磨阿呆?」
我質問道,姬月卻搖了搖頭,開口道:「端木道友,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並不是在折磨贏勾後裔,而是在幫助它血脈成長。它本身擁有巨大的能力和天賦,血脈更是無雙,原本是可以縱橫天地的厲害角色,為何在你身邊卻一直幫不上忙?當然,端木道友道法神威無雙,你身邊的諸人也都是狠角色,這個殭屍真祖後裔在你們身邊自然黯然失色。我早些年曾經遊歷中原大地,見到過一具活着的殭屍真祖,當真是實力驚天,張口可吞日月,揮手之間可破山河。當年我和它一戰,雖然未分勝負,不過它倒是拜託我,如果將來遇到它的後裔,一定要激發其後裔身體內的血脈,成就第二個殭屍真祖級別的存在。而我感念它之悲鳴,便答應了此事。之後見到你身邊的巫衛,知曉了它的身份。便想要完成當年的承諾,然而,我心知你一定不忍自己的巫衛遭受如此大的痛苦。所以,我才設局,偷襲之後將你打昏,然後擄走了這殭屍真祖的後代。」
我靠,我不得不說,不讓姬月去寫小說,那都是屈才了,這一通胡編亂造,反正吹牛不交稅。我指着這法陣問道:「為何用這種對殭屍有滅殺作用的法陣?」
姬月仿佛知道我要問這個問題,從容不迫地說道:「要激發殭屍,特別是殭屍真祖後裔身體內的血脈,絕對不能夠以尋常手段。要麼以更強大的血脈對其刺激,要麼就以外力對其進行打擊,激發殭屍真祖後裔身體內的血性,才會成長!而我用的便是後者,此陣法乃是上古時候的一個驅邪之陣,威力還在殭屍真祖後裔的承受範圍之內。只要熬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殭屍真祖後裔,定然會血脈突飛猛進,到時候,你的身邊不是又能多了一個戰力嗎?」
這姬月果然巧舌如簧,幾句話一說,說到最後居然還是為了我好。這不是扯淡嗎?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鐵塔之內忽然有了距離的掙扎,阿呆揮舞手上的鐵鏈,不斷地敲擊鐵塔的內壁,發出「砰砰」之音,隨後我看見它滿臉痛苦地嚎叫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阿呆掙扎的越來越厲害,敲打鐵塔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後,整個鐵塔,都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姬月臉色微變,說道:「你們幾個,過去穩住陣法,絕對不能讓它出來,否則血性已被激發,一旦將其放出,立刻會狂暴,到時候我們整個蓬萊仙境,都會遭遇危險!」
姬月的命令發佈的很及時,四周的蓬萊仙境弟子一個個全都跑了過來,開始加固地上的陣法,隨着陣法和鐵塔的穩定,阿呆的掙扎漸漸變的虛弱起來。嚎叫的聲音也越來越輕,鐵鏈再也揮不動了,虛弱,無助,阿呆墨綠色的眼睛裏露出深深的悲哀。嘴裏吐出的屍氣,被整個陣法中的白光所化解,顯得異常無力,它其實想要離開這裏,但是終究逃不出去。
我看着鐵塔的外殼慢慢地升起,阿呆的臉漸漸被鐵壁遮住,仿佛我和它之間慢慢地被隔絕開了一般,我皺着眉頭,看着阿呆漸漸消失在我眼中的臉,最後一幕,我忽然看見,阿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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