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找文遠過來,是有一個想法,想要聽聽文遠的意思。」賈詡心裏猶豫權衡了一番,終於還是咬牙說了出來,張遼自然是面容肅穆洗耳恭聽,
賈詡就道:「詡想乾脆將計就計,讓出雒陽城……」
「什麼!」饒是張遼心裏做了準備,聽到這還是吃了一驚,不明賈詡什麼打算。
賈詡早料到張遼會是這麼個反應,沒有絲毫意外,很是鎮定的點了點頭,這既像是對張遼肯定自己剛才的話,又像是要為了堅持自己的信心。
然後只聽他又道:「當然,這讓並非真的讓出去,而是以退為進。也即是說,咱們假意將大軍先撤出雒陽去,由得李儒、馬超那邊胡鬧,待他們將雒陽攪得一團糟了,再回來收拾殘局不急。如此不僅可以將那些並非站在主公一邊或是牆頭草一般的貨色都看清楚,還能趁機剷除些人,甚至那皇宮小皇帝那邊的隱患,也所不定可以藉此機會消去。這是一舉兩得之法,當然也很可能會還未殺敵先傷自身。」
張遼不禁倒吸口冷氣,隨後直愣愣望着賈詡半天,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佩服嗎?有點兒,如此膽大妄為的設想,並且很可能付諸行動讓張遼這個素以膽大心細著稱的帥將初聽起來都覺得有些接受不了;而更多的則還是擔憂,「軍師如此一來,會不會太過冒險,到最後可能無法善後。」
就如李儒之於西涼軍。能力出眾再加佔得先機,不管董卓之後對李儒如何,又招攬了多少文臣謀士,能被稱為「軍師」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儒。
在呂布手下亦是如此,哪怕陳宮、荀彧、荀攸、良樂、逢紀、田疇還有簡雍他們的謀劃手段再是高明、立下的功勳再多,但就因為一個相比於賈詡後來者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們在呂布手下地位以及在呂布麾下軍馬大將們心中的地位都是不如賈詡地,對他們張遼也只會稱一個官位、職稱,又或者稱「先生」以示敬意,但只有對賈詡才以「軍師」稱,這還和稱呼呂布時候不一樣,畢竟那是主上,就算關係再親近。也該有一個最基本的尊重,而對於賈詡卻可不必,兩人私底下關係也是很好,畢竟共同經歷的事情多了,即便賈詡是為文士。也與張遼結下了一種戰友之情,這就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張遼這話更多是為賈詡擔憂,畢竟呂布此時不在,做主的便算是賈詡,不管事後呂布可能遭受多少責難,那也只是口頭上,很難對他有實質影響。即便真地發生什麼意外,也完全可以推到賈詡身上,甚至張遼相信呂布不會願意這麼做,賈詡自己卻肯定會主動往身上攬,正如他一直所說的那樣,能夠為主上背黑鍋。也算是為人臣子的一種榮幸。…
張遼並不知道現在他所認識的這個賈詡,跟原本一個軌跡的同一個人發生了多麼巨大的改變,這改變的源頭自然就是來自於呂布,或許連賈詡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呂布影響得這麼深。但至少他現在對這種能夠主動去奉獻自身的感覺並不討厭,畢竟有些人是值得他去這麼奉獻的。
對於張遼的好心賈詡心領了,但他還是搖搖頭,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詡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去,那得要看天子是個什麼想法了……」
張遼是何等聰慧的人,不管是在兵事上,又或者是尋常的為人處世上,都很有自己的想法,說白了他的心計(褒義)可一點不會比那些文臣謀士少,只是細細一思慮,就差不多明白過來賈詡的意思了。
呂布用什麼方法控制住劉協他也是知道的,儘管他並不太贊同,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算是一個趨近於兩全其美之計,可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萬一什麼時候被識破了,那後果可就很難說了,而賈詡這一次,顯然是想要一勞永逸,將可能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里。
正如他所說的,這取決於小皇帝的想法,如果他自己能夠安心這樣下去,對大家都好,賈詡應該是在他身旁安排了人,必要時候可以出手保護;但若他還抱有野心的話,恐怕賈詡不會介意讓他真的消失不再存在。
反正現在董貴人有了身孕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不能確定是男是女,是男的當然是最好,直接就可以取代劉協了,這種事情在東漢可並不少見,當然那些最少也都是尚在襁褓的嬰兒,還沒有這種還在母親肚子裏就登頂大寶的情況,不過如果是作為權宜之
第七十一章、賈詡的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