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佈滿了人,不過彼此界限還是十分分明,一方本來就沒有定時的陣型,全靠一腔豪勇,一往而無前;另一方卻是在交錯混戰的時候,軍陣也沒有徹底散亂開,只要他們的主帥還在、軍旗還在,隨時有軍令遙控指揮,對面又是不善陣地的敵人,想亂都不容易。
西涼軍的優勢在於平原上的衝鋒陷陣,在這種壓根就沖不起來的情況下,又是打他們並不擅長的步戰,連統一的陣型都根本擺不出來,而反觀敵軍,在之前擺着嚴密的防守陣型,雖然起初差點被打潰,但實際上即便是在那個時候軍陣其實也並未散亂,所以待得袁譚軍令一下、將帥一心重整旗鼓,這軍陣便像是一塊巨大的碾石,幾乎就要直挺挺傾軋過對面的「烏合之眾」。
應該說這歸根到底是行軍風格的問題,若是在足夠開闊的地帶,袁譚麾下這些將士也未必會是西涼軍的對手,再嚴密的陣型也可能會被他們輕而易舉的衝垮,而現在這裏,天然就是袁軍地「主場」。
西涼軍這邊硬撐了許久,慢慢還是要撐不住了,他們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也是難為了憑藉着胸中一口氣支撐這麼久,但畢竟人力有時盡,氣勢在慢慢消磨中也會漸漸消散。
即便是此刻仍然沖在最前邊的馬c,也已經渾身浴血、不知多少是敵軍的血又有多少是自己的傷口流出來的血,而他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他倒還算是好的,與他一起的梁興他們已經有兩個人陸續死在亂戰中,因為到最後便是袁軍那邊除了維持一個基本的架子,也談不上了什麼軍陣不軍陣,打到了這個份兒上,老實說陣型的作用也確實不大了。
因為慢慢的雙方就進入了真正的一片混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不是彼此裝束差異很大,恐怕連敵我都很難在短時間內辨認清楚,反正他們所能知道的就是沖沖沖、殺殺殺,到最後都殺紅了眼。
有些打着打着手中兵器都不見了,最後乾脆近身r搏,可其實拳腳都顯得很是無力,明明是生與死一線之間的殘酷,有時候看着那種慢騰騰綿軟無力的出招和招架,會讓旁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然此情此景,也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龐德和李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退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