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沉重。
青河道人也是嘆了口氣,點頭道:
「是啊,確實如此,但是事情並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此事各位必須慎重。」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真的按照青河道人的說法將寶物留在這裏,恐怕冒險盜寶的人絕對不會少,更可能引來心懷叵測的人,盜寶的同時還能試圖破壞湖底的龍脈。
青河道人的方案就像是將一盤子香噴噴的大肉擺在一群狼群之中一樣,雖然青河道人建議派人來守護此地,可是這裏既沒有出色的修煉環境,又沒有能夠持續產出資源的能力,要派出強有力的人手,還要建設一定的防禦設施,這種完全不合理的投入產出真的會有人願意做麼?
就算有門派願意無私的付出,可是這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長此以往事情就不那麼好說了。
簡而言之,青河道人提出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建議,而是一個沒有時限的巨大包袱,並且這個包袱裏面裝着的還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大麻煩。
守着這個包袱的人不但沒有好處,還可能因為失職而帶給自己各種嚴重後果。
幸好,這個大麻煩如今是有主的,而這個主人很不幸就是許行空。
原本許行空以為青河道人的目的是想要扣住這個先天靈寶,然後利用這東西跟自己討價還價你,目的還是天劫劍,但現在許行空才明白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青河道人這種老狐狸又怎麼會如此善良。
如今青河道人簡簡單單的一個說法,理解給許行空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難題,而且這事還藏着眾多的後手,一旦許行空應對不當,很可能這裏會成為許行空永遠沒法擺脫的一個阿克琉斯之踵。
許行空能想到的處玄道人自然也能想到,他迅速的與松山道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開口道:
「此處是我無極宮的地盤,自然應該由我無極宮來主持,另外,關於龍脈如何保護和監控我們並不知道,所以易學研究會應該承擔起一定責任,當然了,此事因許長老而起,玉山雨齋也應該承擔一定責任,不過因為地域問題,貧道以為玉山雨齋只要承擔一些維護成本即可,具體的還是下來再仔細談,現在我們還是先確定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青河道人輕輕頷首,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許行空,許行空自然能感覺到青河道人眼中的含義,不過就算青河道人不激他,許行空也不是一個不願意承擔責任的人。
「處玄道長,這事乃是因我而起,沒理由讓貴門承擔主要責任。」
處玄道人聞言立刻反駁道:
「不然,貧道說了,此處是無極宮地盤,一來不方便外人在此處建立據點,二來,無極宮也不是一個不能負起責任的門派,更何況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能讓許長老獨自承擔,我們沒有保護好許長老也應該承擔責任,至於易學研究會,恐怕也一樣需要承擔責任,而且是重要責任。」
說罷,處玄道人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青河道人,再也沒有了同門之間的溫和與恭敬。
松山道人待處玄道人話音才落,立刻接上道:
「處玄道友所言甚是,理事會在這件事上一樣不可能置身事外。」
兩人一唱一和,立刻將青河道人逼到了牆角,但是,所有人都小看了青河道人的臉皮厚度,或者說小看了易學研究會的無恥程度。
青河道人不緊不慢的笑了笑道:
「松山道友的說法我基本同意,基於道義以及職責,易學研究會肯定會參與此事,但是,我必須鄭重重申,玄意道人的所作所為並不代表我會的想法,而且玄意道人早已被開革出門,他的行為以及造成的後果沒有理由讓我會來承擔,關於這點我想我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了。」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抬手阻止了松山道人和處玄道人搶先開口道:
「青河道長,這就是貴會的最終態度麼?」
「不,這是我到現在為止接受的指示,至於之後會不會有變化我不知道,如果有進一步的變化,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許行空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身後的幾位小姑娘也一樣氣得直噴粗氣,只有林曉楓一臉淡然的看着青河道人,不過熟悉林曉楓的許行空卻知道,林曉楓心裏也一樣有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