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天賜良機,但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機會錯失。
三位手握實權的王爺尚且如此,更別說下面的九王爺,區區一個郡王更算不上什麼。
&果,如果有這個皇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我能不能來一場垂簾?」衛芊把玩茶盞,腦子不知想到哪裏去了。
&行,別說一個小小充儀,就親生母親都很難玩轉朝廷。如果那幾位王爺真的發動宮變,兩敗俱傷之下我又哪裏有信心扶植皇子上位?手無兵權,又沒有朝廷之人幫忙。就算是皇后也辦不成。」
&妃?寧妃?」司徒昀喊了好幾聲,衛芊才醒悟:「怎麼?陛下剛剛在說話?」
&還說朕心急,你不是也在走神?」司徒昀氣道:「剛剛太醫說,音樂可以平復心神,或許能夠安撫皇后讓其順產。」
&以呢?陛下讓妾身彈琴?」別到時候皇后睡着,直接難產了。
&當你我二人打發時間了。」司徒昀命人去珍寶殿取來一面琴。
此琴以梧桐為身,上有七弦,而琴尾的部分有一段燒焦的痕跡。
衛芊看到此琴,面帶喜色,試了試音律,開始撫琴。
悅耳琴聲從外殿響起,裏面陳太后耳朵一動,奇道:「這是寧妃的琴聲?怎麼突然開始彈琴了?」
衛芊對琴樂之道頗有心得,不然的話她的本命法寶也不會是一面九弦之琴。
琴聲如泉水流淌人心,司徒昀面色緩和,閉目專心聽琴。
用七弦琴安撫,掙扎難產的皇后心神一松,在穩婆們的安撫下不斷下身使力。
&來了!頭出來了!」穩婆們大喜,趕緊鼓勵皇后繼續努力。
白雲貂在桌上搖着尾巴,隨着節拍而動。突然當一位宮女拿水盆進來時,白雲貂略微異動。
琴聲戛然而止,衛芊心中警兆升起:「等等!」衛芊叫住準備送熱水的宮女。白雲貂吱吱叫了幾聲,衛芊眯着眼:「紅椿,你去檢查下這盆水。」
然後把宮女叫到身邊:「這水是你燒得?」
&不是……」宮女見衛芊表情一陣驚慌:「是奴婢從水房提的。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燒得。」這位宮女是陳太后身邊的人,奉太后之名去拿水盆。
&上都碰到什麼人,這盆水有誰接觸過?」
宮女一聽,頓時嚇得癱軟在地。「奴……奴婢……不清楚。」
司徒昀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一巴掌抽過去:「賤人,說!怎麼回事!」
衛芊皺皺眉,沒吭聲。吩咐香菱:「你再去備水,皇后娘娘宮裏的人也信不過。你和小祥子親自去燒水。」
小祥子,是司徒昀身邊的貼身太監。
衛芊發話,小祥子還有些猶豫,看向司徒昀:「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辦!」
小祥子和香菱匆匆去燒水。
衛芊望着二人背影:「皇后娘娘治宮兩年多,沒想到宮中竟然還有別人的內應。」又看了地上宮女一眼,衛芊道:「太后娘娘的人,自然有娘娘處置。不過想來也是被人騙了。陛下讓人將水房諸人拘禁,回頭慢慢查。」
&人!去把水房的人抓去掖庭,回頭一個個給朕審問。若有人勾連外人,朕要滅他們九族」
衛芊皺了皺眉,嫌棄司徒昀暴虐,但沒反駁,而是道:「妾身這邊琪雲等人不敢相信,只有香菱和紅椿。陛下呢?讓您身邊人去監督,每一盆水,每一塊布必須經過太醫檢查後才能送進去。」
司徒昀一聽,頓覺心中悲涼。偌大皇宮,能夠真正信任的人有多少呢?
怒火一衝,將桌子推翻,命心腹去監管。
二人心腹親自看守,接下來總算沒有出錯。在幾次送水送藥後,裏面終於傳來一聲啼哭。
衛芊和司徒昀心神一松,冥冥中衛芊能感覺到司徒昀身上的龍氣更加凝實了。
&喜陛下,是個皇子。」裏面穩婆抱着一個男嬰出來,司徒昀仰天長笑,笑聲在清寧宮迴蕩。
&妃,你看看,這是朕的太子!」司徒昀抱着哭啼的皇子到衛芊身邊。
剛剛出生皺皺巴巴,衛芊才懶得看他樣子,專心盯着嬰兒腦門。
&氣盤旋,果然是貴不可言。」
&娘!」紅椿從外面進來,驚道:「
85.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