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着這樣的顧忌存在,所以聞縛認為凌環與劉婷平時沒有那麼大的衝突,沒有到這般公然衝突的地步,所以他認為這其中必定有內情,而這內情跟嬋兒有關,更跟大盛有關。
想到今天還是大盛國使者來到的日子,說不定他們已經私下聯繫過了…
所以聞縛匆匆帶着政王的詔書而來,他不能辜負政王所託。
一天之內,聽到兩個人懷疑這件事是嬋兒一手造成的了,司徒曄怎麼能不氣呢?更何況聞縛還是拿着「遺詔」來說事,很明顯是在威脅他,若是他徇私,那麼他就公佈詔書!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司徒曄怎麼能不怒?
可是沒辦法,他必須受着這威脅,誰讓他的手中握着這道詔書,只要這詔書在他手上,他就是捏了嬋兒的命脈。
「聞相國,你不覺得你想的有點多了嗎?嬋兒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她本性善良,又如何能…相國可知,凌皇后為何失手殺了劉昭儀嗎?」
聞縛抬頭看着司徒曄,他知道司徒曄是在給嬋兒開脫,但他越是這樣,相國就越是擔心,更加堅定了這件事必須要徹查的心!
「唉,其實朕也不想,凌皇后說…她以後不能…」司徒曄吞吞吐吐,最後還是決定說,畢竟嬋兒重要,「不能為朕誕下子嗣了,她說這一切是劉昭儀造成的,所以才在氣憤之下…」
「陛下,同樣。劉昭儀與皇后無甚過節,為何要害的她至此?」
「皇后說是劉昭儀親口承認,這你總不會說是嬋兒唆使劉昭儀說的了吧?劉昭儀也不是個笨的,她豈能當着皇后的面如此說?同樣身為女人。知道這其中的傷害有多深,她豈能如此?足見她們二人之間一定是存了什麼矛盾,然後劉昭儀憤怒之下說了出來,這才引得凌皇后失手錯殺了她,想來是誤殺吧!不過…朕會查。以證明嬋兒的清白。」
「相國你不必拿父皇的命令來壓朕,」頓了頓,他起身王者之氣頓顯,霸氣十足的說,「相國,你要知道,這天下現在是朕的,朕才是國君!」
聞縛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着司徒曄,第一次覺得司徒曄擺出了國君該有的架勢,第一次覺得司徒曄真的是國君了。
雖然之前司徒曄對於國家的事情在處理上真的很好。可是總覺得他氣勢不夠,不能壓住人。但今天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的壓迫感,他真的已經成長了。
可是他卻是為她才顯露出這樣的霸氣,這是好事嗎?
雖然心中百轉千回,嘴上卻恭恭敬敬的說:「老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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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徒曄也說了會查,只是對於凌環的事到底是要做出處理的,由於司徒曄一早就收了凌環的金印,所以司徒曄只是給凌環禁了足,並且說只要查明之後會做出嚴厲的懲罰。
嬋兒聽着寧褔的回話,冷笑出聲。「他不過就是在護着她罷了,不過此事確實是她自己做的,她難逃一劫。不過…看來還應該加加碼。」
寧褔猛然抬頭看着嬋兒,復又低頭。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加碼不一定是好事。
「對了,寧褔,上一次我沒問你是覺得沒有必要,可今天我需要問問了,你還記得之前他讓梁平來宣你去見他。他可是問了你什麼嗎?」
寧褔疑惑的一下,隨即說:「回美人,陛下問奴才當初初見奴才之時,奴才曾說過在城外見到一個身上有腐爛之人,問奴才那個人的相貌,然後又問了當時在場的另外一個人,那人說跟他所見之人相差甚遠。」
嬋兒一聽心臟蒙的亂跳,他說的人是…是蔣氏男人!
這麼久了,他為何突然問起了蔣氏男人?
突然嬋兒靈光一閃,冷哼一聲,原來是在查她,他說什麼不信那刺客的話,可到底是在私下查她的,幸虧這一次她沒有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他,和她,原本就是不能交集的兩個人,可命運卻讓他們相遇,相知,相愛,可最後卻相恨,相怨,可能最終將會走到相殺的地步。
畢竟她與他是兩個對立的國家的人,他是前晉國的國君,可她卻是大盛國的公主,也許有那麼一天,他要出兵攻打大盛的時候,她就是他的祭祀品。
嬋兒淒婉一笑,寧褔看的一怔,她,很美。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