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別看咱們兄弟都是些不起眼的貨色,打架不一定行,干髒活可是能手啊。」
王三沒說大話。第二天韓睿暗中聯絡甘秋時,就拿到了一疊粗陋的記錄資料。
夜晚,蘭院。
甘田田在燈下翻看着那幾張粗糙的黃紙,上頭歪歪扭扭地寫着這兩天方家別院車馬出入的情況。
「……事情,應該和少白哥無關。」
韓睿的表情比上回輕鬆了些,當他說出這話時,甘田田能體會到他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說?」
這份記錄甘田田看得不太明白。
基本上,大門沒人進出,這也不算意外。而在院后角門,這些天進出的也只有倒馬桶和運潲水、蔬菜豬肉的一些車子,並沒有院內人員出入的記錄,也沒有訪客。
「你怎麼能確定和少白哥沒關係啊?」
「因為這些瑣事安排得很亂。」
韓睿指着紙上的記錄說:「運潲水的一天裏居然來了兩次,一次運了一桶,一次卻運了三桶,顯然沒有事先集中好再運……裏頭的奴僕幹活太不利索了,本來該是一次就能幹完的活,搞得這麼麻煩。」
「運肉菜的更是一天來了三次,雖然我們的人隔得遠,但聽到了一些爭執,你看這上頭寫着的……還說運肉菜的小販出來時臉色很不好。這有兩種可能,一者是受了裏頭人的訓斥,二者是被賒欠了菜錢……」
「所以呢?」
韓睿聳聳肩:「不管哪種可能,總之還是沒安排好。」
「你是說……」甘田田有點了解韓睿的意思了。
果然,韓睿笑道:「我很清楚少白哥的能幹。他手下不養閒人,如果那些人真是他安排入城的,裏頭不會搞得這麼亂七八糟……而且,我記得我和他去別院那次,他可是把那處的家事安頓得井井有條。」
「所以,那處別院,可能早已不歸少白哥管事了。」
原來如此。
甘田田一直覺得韓睿是個挺囂張傲慢的傢伙,雖然她也不討厭啦……但沒想到,他細心起來,比大部分人都要厲害得多。
「既然少白哥沒參與此事,那你打算怎麼辦?」
甘田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