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哦,天!田染頓覺頭大了。該死的,喝酒就是誤事啊。本來這渣男就夠小心眼了,自己居然還好巧不巧的吐髒了他的衣服。
想到即將飛走的毛爺爺,她就心痛肉痛到不行。連着臉色都白了許多。
「那個……衣服給我,過兩天我保證完璧歸趙。」猶豫之下,田染艱辛開口。
「就兩天?你確信可以買到一模一樣的?」祁安揚笑,這臭女人又逞什麼能呢。量身定做的衣服,市場上哪有那麼巧會有一模一樣的。
驀地,臉部肌肉一緊,警惕問道,「你不會是想拿回家用你那劣質洗衣服搓上幾把的晾乾了敷衍我吧?」
次奧,田染暗罵一句,誰家衣服弄髒了不是這樣處理的!
不先這麼試試,就傻乎乎的賠件新的,只有腦袋被門夾的人才會那麼蠢!
心裏那麼想着,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田染嘿嘿的陪着笑臉,難得的溫婉:「不會不會。請祁總儘管放心,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妥善處理,讓它恢復本來面目。」
圓滑,心虛,一一浮現在田染的臉上,分毫不差的落進祁安揚眼中。
他眯了眯眼,語速低緩而出:「本人有個習慣,對你來說可能是個打擊,但沒辦法,我不想虐待自己,也從來不虐待自己。那就是沾染過髒東西的衣服,我祁安揚寧可光着膀子也不會再讓它上身。」
變態!田染幾乎脫口而出,好在及時化為了無聲。
可憐她一張笑臉僵在原地,再也笑不出來。這特麼不是擺明了要敲自己一竹槓麼?讓自己大出血,你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架自己脖子得了!
以肉眼可及之速度,田染溫順的表情漸漸變得冷然,頑固,無所畏懼。她梗着脖子,神情淡漠的一字一頓說道:「我這人什麼都不缺,就是沒錢。要痛快點,你直接說個數字,我回頭賣了血還你,免得陰魂不散!」
話,講的很重。待事後回味,連着田染本人都覺得過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哪裏收的回來。即使再後悔,也只能承擔由此帶來的各種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