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令人的靈魂都為之迷醉。
至於她的臉,血頭陀根本沒看清。
不是因為女子的臉上遮了一卷輕紗,而是女子突然間釋放的冰冷入骨的殺意,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血頭陀,我來殺。」
從那句話開始,血頭陀就不斷在逃,儘管他有着築基後期的強大修為,但廝殺多年的本能直覺,自己不是女子的對手,留下來,只有死!
亡命奔逃,卻無處可逃!
很快,他就陷入絕望之中!
十幾名隨身武者,被女子一個接一個擊殺,沒有人可以對抗哪怕一劍。
女子不緊不慢的追擊着,屠戮着,仿佛收割的不是一條條人命,而是一隻只螻蟻,冷漠而精準。
更令他膽寒的是,那女子自始至終,都帶着淡淡的微笑,微笑中媚意勾魂。
身後,慘嚎終於徹底消失,隨從已經死光,血頭陀也變得越發驚慌。
相對於死亡的恐懼,他更懼怕等待死亡的滋味。
他了解那種滋味,還曾經無數次欣賞別人是如何在那種恐懼下崩潰。
現在,輪到他來品嘗。
只不過,這個過程更加漫長!
不用回頭血頭陀也知道,女子正在靠近,正在用她那嫵媚的目光看着他,如芒刺在背,冰寒徹骨。
前方的道路還很遠,血頭陀眼中泛起絕望,索性放棄逃走的奢望,霍然轉身。
「你是誰!」
血頭陀沒有問女子為什麼要殺他,他明白那沒有意義。
他殺的人太多,仇家遍地,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一個孽種,讓自己遭受着生死之禍。
「二爺說過,斬草需除根,你死之後,我會殺了你的心腹,殺了你的兒子。」女子的聲音猶如甜膩的糯米一般,動聽而麻酥人心,但話語卻令人如墜冰窟。
一道劍光眼前放大,死亡的氣息更加濃郁,血頭陀沒時間思考二爺是誰,狂吼一聲,揮刀猛劈!
「轟!」
一聲爆響,靈氣四溢,掀起陣陣颶風,大地龜裂,方圓百丈內的草木化為齏粉。
風靜,石落,血頭陀身形飛起,落地,屍首兩處......
石烈站在黝黑深邃的密道前,血紅的眼中閃過一絲熾熱和傲然。
密道窄小,石烈魁梧的身體不時與石壁摩擦一下,發出金石交錯的刺耳聲音,直到前進百丈,打開玄精鐵所澆築的大門,才豁然開闊起來。
佔地方圓百餘丈的巨大密室內,堆積着數以十萬計的靈石,更有無數靈藥,靈材以及各種靈器。
石烈輕輕撫摸着一塊人頭大小的紫雲晶,目光溫柔,嘴角帶着笑意,仿佛撫摸着美人的玉臂。
密室內的財富,是他十餘年來的積累,每三天一次的清點,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也只有在這裏,他才能感受到一絲滿足。
「少爺即將來宗門修煉,手上資源緊缺,只要把這些送過去,想必少爺會為我求情吧!」
就在石烈沉浸在自己遐想之中時,一柄萬斤巨錘,突然毫無徵兆的從空中砸了下來!
「鼠輩!好膽!」
石烈怒吼一聲,雙掌化為鐵拳,猩紅的眸子透出的怒火與凌烈,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點燃,周身煞氣洶湧,宛如一尊殺戮魔神。
手持巨錘的身影仿佛被石烈的氣勢所攝,鬆開巨錘,身體倒飛,迅速隱沒在一堆靈材之中。
「嘭!」
石烈雙拳震飛巨錘,翻手取出一把長刀,帶着濃郁的殺氣,向黑色身影隱沒的靈材堆走去。
「嗡嗡!」
突然,陣陣嗡鳴聲從靈石堆中傳出,緊接着,數以千計的銀尾蜂鋪天蓋地般將驚駭中的石烈淹沒!
成年的銀尾蜂修為堪比築基境,體魄堅若精鐵,低階靈器難以滅殺,更可怕的是,銀尾蜂的毒素十分劇烈,可腐化肉身,侵蝕神魂!
石烈沒有絲毫猶豫,怒吼一聲,無數靈氣灌輸到長刀之中,引爆其中的禁制,以靈器自爆,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然後,令他絕望的是,密室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閉,整個密室,成了囚籠!
狂暴的靈氣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