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昌解釋道。
唐十一對薛嗣昌客氣的點了下頭,直接對傳令兵道「走,領我們去看看什麼情況,看這遼騎是不是在咱大宋的地盤。」
唐十一心想也別管剛任不剛任了,既然出事了,自己自然要頂到第一線。
「好,咱家也去瞧瞧這遼人是怎麼個囂張法。」譚稹冷聲道。
「譚節度,您還是?」薛嗣昌馬緊張道,明顯是擔心這老太監出點什麼意外,會連累到自己啊。
「無妨,你們都跟着,隨咱家去瞧瞧這遼**士是個什麼樣子的。」譚稹大度的一揮手,對一幫武進士和武學生道。
「是,大人」一幫進士學生興奮不已的答道,好啊,特麼以前只是讀書練武的,現在終於能見識見識敵人長啥樣了。
一行人驅馬很快來到雁門關內,在王機的帶領下,登了高大壯闊的城牆。
只見城頭軍士林立,刀出鞘,弓在手,一邊嚴密盯視着下方奔突不停的遼騎,一邊與遼騎對罵。
正罵得起勁的軍士們,看到一把手率一隊人爬了來,自然住了口。
城頭守衛有相當一部分是梅谷堡的軍士,很快,他們認出了二狗蛋和王虎身前的唐十一,給激動的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嗣昌暗一示意,一隊刀牌手不動聲色的護在了譚稹身前。
唐十一自然緊隨譚稹身側,雖然恨不得這老賊早死,但也深怕這老賊在自己的地盤出事。
站在城牆,轟然的馬蹄聲越發清晰,激起的煙塵瀰漫空,嗆人口鼻。
「膽小如鼠的南朝小兒,還不快把我們遼人送出來」遼騎隊有人高聲叫罵道。
譚稹聽得疑惑不已,一旁的薛良嗣連忙解釋道「遼天祚帝無道,已失民心,最近經常有遼人跑來投誠,所以……」
「好啊,對歸附的遼人,你們一定要做好安撫工作。」譚稹聞此哈哈笑道。
眾人連聲應諾。
「敖……呼」千遼騎弓馬嫻熟,在雁門關前往來奔突的過程,還不時有騎士從馬背翻躍下,一邊做着高難度動作一邊高呼個不停,在辱罵宋軍士。
「軟蛋宋人,有種下來溜溜啊」
「會象娘們似的躲烏龜殼裏不敢出來」
「哈哈哈,宋人是軟蛋,宋人是烏龜……」
城頭的宋人剛才還跟下面對罵呢,現在看一把手領了兩個大官過來,自然不好張口再罵。
見宋人不還口,遼騎更囂張了,甚至有軍士抓下背弓,對着城頭做瞄準動作。
「呼」的一聲,一排正嚴陣以待的刀排手迅速舉起了手大盾,將譚稹給遮了個密密實實。
「哈哈哈,真特麼膽小,老子嚇唬你們呢」一遼騎看城頭宋軍狼狽緊張樣,揮舞着手弓箭哈哈大笑道。
過了一會,見宋人一直沒反應,遼騎似乎感覺無趣,列陣在雁門關一箭之外,為首者是一名滿臉虬須的壯漢,聲音洪亮的喊道「宋人,快快將我們的人送出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說着,揚了揚手黑漆強弓。
「此人是武州城的騎兵指揮,臂力驚人」一旁的王機提醒道。
一隊刀牌手剛才反應有點過激,這一次沉穩了許多,不過聽王機如此說,立馬又樹起了手巨盾。
「哼,咱家倒要看看這遼人到底有多強悍,只要他們放箭,你們回擊。」譚稹一把推開了身前的兩名盾牌手,也是估摸着,如此距離,遼人再特麼勇武,也不可能射得過來。
「哈哈,嚇得尿褲襠了吧,再警告你們一遍,若是再不將人送出來,爺爺了城牆捏碎你們的軟蛋。」為首的遼騎指揮官張狂的大笑道。
遼人聲音夠響亮,城牆的宋軍聽得清晰,全都羞怒得不行。
譚稹自然也是聽得一字不落,那個惱怒的啊,媽的,自己最忌諱別人說什麼「軟蛋」了,這遼人實在可惡,竟口口聲聲的要捏碎這玩藝。
譚稹面色青紅一陣,直覺得這遼人是罵自個的。
突然,隨着一陣咯嘣嘣的弓弦聲響,那遼騎指揮官竟將弓拉了個滿月,手一松,「嗖」的一陣尖利的破空音過後,「砰」的一聲,箭矢直插入雁門關城門。
「好」遼騎頓時一陣轟然叫好聲。
「媽的,給咱家射」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