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勸解道,「亞瑟照顧孩子還是挺有一手的,當初司司就是他帶大的。」
「綿綿姐,我其實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但我還是想說,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他走他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的。」年小暖態度還是很堅決。
所以唐綿綿才更加困惑啊,「小暖,當初是你費勁心思都想嫁給亞瑟,怎麼現在又要費盡心思離開呢我有點想不明白,你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捨得放棄」
「喜新厭舊唄。」年小暖無所謂的解釋。
但唐綿綿不相信這個說法,「若你正是喜新厭舊的人,你就不會堅持喜歡他這麼多年了,即使他一開始對你很冷淡。」
年小暖眼神黯了黯,目光沉冷,「可能就是因為一直沒能追到手,所以才那麼能堅持吧,等真的相處在一起了,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別把自己說得那麼渣。」
「我就這麼覺得的啊,我就是渣,誰不知道我年小暖從小就任性妄為啊」年小暖自嘲的道,「再說了,誰規定結了婚就一定要相守到白頭的分道揚鑣的夫妻多的是,我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她既然都這麼說了,唐綿綿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心疼的摸了摸十安的頭,「孩子還太小了,他以後也需要父親的關愛啊。」
「綿綿姐,我也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我不也過得好好的嗎別把事情想得那麼悲觀,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把十安教得好好的。」
「好吧,如若你覺得這樣好,那便這樣吧,我是你姐姐,我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唐綿綿只能鼓勵了,「外公那邊,你還是儘可能的少惹他生氣了,年歲大了,肯定是經不起刺激的。」
「這個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唐綿綿嘆了口氣,又看了看十安,「十安的奶奶啊,很想十安。」
年小暖咬了咬唇,「我有空了會帶十安去江城看望他奶奶的。」
「好。」
從年小暖家離開,唐綿綿心裏都是不勝唏噓的。
可能兩個人的緣分就真的到了盡頭吧,至少方才和年小暖談話的時候,她沒有表露半分不舍。
有的感情,的確不能從一而終的。
情深緣淺,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好聚好散,也是尊重感情的一種方式。
她回去得做一做朱文怡的思想工作了。
和年小暖離婚之後,龍離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天者的改革之中。
去年家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雖然他和年小暖已經離婚,但天者畢竟是年老的心血,他對天者是有感情的。
關於天者的改革,年老是很支持的。
不過他也說了這其中的利
弊,「天者歷史遺留問題比較多,改革起來困難很大,畢竟要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你知道人在被動搖利益的時候,是最考驗人性的,你要多注意安全,實在不行,放緩腳步也可以,不用那麼着急的。」
但龍離陌心意已決,堅定的推動着改革的計劃。
等他一走,年老便把自己關在房裏一個下午。
後來徐侯進去,他才憂心忡忡的問徐侯,「你說亞瑟,能完成這次的改革計劃嗎」
「很難。」徐侯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年老聽後心情更加沉重了,嘆了口氣說道,「何止很難啊,是難上難。」
年老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龍離陌遇到的難題,遠遠比別人想像的要多。
可他一直在不斷的克服,他是個比較執着的人。
說起來這一點跟年小暖還挺相似的,一條道走到黑。
當初年小暖對龍離陌的追求也是,很執着,一條道走到黑。
可最終她沒能走到最後,便放棄了。
但龍離陌不一樣,他堅持的,就一定要做到。
這種執着,近乎偏執。
當龍離陌又一次去年老哪裏密談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他不想撞見和最想遇到的人。
不想撞見的是年小暖,想遇到的,是十安。
兩人這麼一碰面,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是兩人離婚之後的第一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