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朱文怡,真的是自己母親推下樓梯的。
想到病床上朱文怡那昏迷不醒的樣子,想到龍夜爵緊擰眉頭的樣子,想到李心念那憤怒指責的樣子……
想到母親那面色慘白急促呼吸的樣子,想到黑耀提出哪些過分要求的樣子,又想到自己一雙兒女可憐的眼神……
她忽然覺得好窒息,好窒息。
全身顫抖着蹲了下來,冷得抱住自己,卻還是抑制不住戰慄。
她咬着唇瓣,好想撕心裂肺的哭一次,卻又怕驚擾到了龍夜爵,只能壓抑着。
口中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那麼的讓人作嘔。
為什麼還要支離破碎到這個地步?
為什麼擦剛剛有一點幸福的苗頭,就要這麼絕情的撲滅?
老天爺又為何要這麼對她?
唐綿綿難過得快要死了,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這種感覺,在當初差點失去孩子的時候曾經有過。
可這一次,她沒有勇氣走出去。
「唐綿綿?」龍夜爵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清冷的叫道。
她抬起滿臉淚痕的臉,看向淚光中的他,想要說什麼,卻只能哽咽着哭泣。
「你哭什麼?」龍夜爵微微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唐綿綿抱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前,再也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龍夜爵一陣心疼。
他將她抱到了房間,放到了沙發上,又扯了一旁的毛毯給她裹上。
或許是因為在外面太久,她渾身冰冷得沒有溫度。
龍夜爵緊擰着眉頭,想要抬起她的臉看一下。
但唐綿綿卻搖着頭,不願意抬起頭來,只是埋在他胸前大哭。
龍夜爵還極少見到這樣崩潰的唐綿綿,直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她現在哭得很絕望,肯定無法詢問,只能默默的陪着她,輕輕的拍着她安慰。
她就這麼哭了好久好久,久到了龍夜爵覺得快被淹沒的時候,他才出了聲,「唐綿綿,你能不能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