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見到朱文怡來，龍夜辰客套的叫了一聲，「大伯母。」
「問醫生了嗎？情況怎麼樣？」朱文怡擰眉問道。
「腦子受了重創，現在的智力就停在五六歲的階段。」
朱文怡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心裏更加愧疚了。
但現在顯然什麼都不適合說了，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可龍夜辰將他剛剛的糾結都看在眼裏，心裏滿是疑惑。
他打出生就認識朱文怡，對她的脾性很是了解。
因為曾經仗着是長媳的身份，在龍家除了老爺子以外，都是趾高氣昂的，從不會有什麼愧疚之色。
而自己從小也沒少被她譏諷。
但今天，他真真實實的看到了愧疚，心裏頓時有了疑惑。
難道朱文怡有什麼事情瞞着沒有說出來？
到了醫生例行檢查的時間，唐綿綿從病房裏退了出來，見到龍夜辰的時候，只是淡淡的點了個頭。
龍夜辰知道她心裏現在很不好受，出言勸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難過了，好好照顧伯母才對。」
「嗯。」她情緒十分滴落。
「我聽徐媽說，是因為李心念給你媽媽看了什麼傷害大伯母的視頻？」龍夜辰沉眸問道。
唐綿綿再次點頭，「嗯。」
前兩段視頻，因為被宸宸發現了破綻，唐綿綿才以為不是母親所為。
可這一次的視頻，清晰的拍到了母親推朱文怡下樓的畫面，她心裏也不好受。
「別太難過。」他再次拍拍她的肩安慰。
探望完了這一邊，龍夜辰也得去朱文怡那邊看看。
李心念正在給朱文怡削水果，病房裏只有電視的聲音。
他推門進來，讓原本期待的二人，眸光又黯了下去。
李心念跟龍夜辰相處在一起，總是不自在，便起身說道，「媽，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好。」
李心念一走，朱文怡的臉便沉了下來。
龍夜辰坐在病床旁，接手了李心念的事情，削着水果，「大伯母，你應該知道了大哥的身世了吧？」
朱文怡面色一寒，冷厲的看向他，「是，又怎麼樣？」
「既然已經知道了，大哥也沒說什麼，對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難道你不應該覺得感激嗎？」
朱文怡不喜歡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冷着臉反駁，「我就算不是他的生母，也對他有養育之恩，他這麼對我也是應該的。」
「是應該的，我想他也這麼覺得。」他點頭認可，可又話鋒一轉，「可唐綿綿呢？她那麼尊重你，也是應該的嗎？她在知道事實的情況下，還那麼尊重你，你不應該接受她嗎？」
「我有說過沒接受嗎？」
龍夜辰淡淡的笑了一下，「可你的態度，我沒看出來。」
朱文怡不喜歡這樣的冷嘲熱諷，冷冷的瞪着他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龍夜辰到也大方，放下了手中的蘋果，又抽了紙巾，慢慢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漬，慢里斯條的說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哥身處在你們之間，看不穿很多東西也能理解，但我這個你從小就說的外人，卻看得真切！陳秋華傷害你的事情，你是唯一知情的人，我希望你能說出真相，而不是這樣一味的欺騙！傷害不該傷害的人。」
「你什麼意思？」朱文怡再也坐不住了，驚慌之色一閃而過。
可這也更加讓龍夜辰確信了事情並非大家所知道的那樣。
剛剛那番話，是他故意激朱文怡的。
朱文怡就是篤定了龍夜爵不會往她身上想，才這麼肆意妄為。
但他龍夜辰不一樣，他可以做這個惡人。
「老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伯母若是那麼肯定，那我就幫你一把，把這個案子立了好了，我知道大哥一直壓着，你們沒能立案，也把這個事情怪罪在唐綿綿身上，說龍夜爵偏袒她，也讓你對她有了成見，既然是這樣，我就幫你們立案好了，我在江城這麼多年，還是有點關係的，大哥難為不了我。」
他一前一後的態度反差，讓朱文怡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