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調到了最大,此刻浴室里都是流水的聲音。
李心念雙手擋在上面,可卻起不了什麼作用。
冰冷的水打得她頭暈目眩,身子也冷得沒有一點溫度,使勁的掐一下都感覺不到疼痛,就好像麻木了一般。
但君徹並沒收手,依舊冷厲的看着她,「現在說嗎?」
「我……」她牙齒不住的顫抖,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說,還是不說?」
「我……」李心念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是你的……」
雖然聲音很輕很輕,可君徹卻聽得真切。
水流頓時停止,李心念的哭泣聲便變得清晰起來。
君徹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往一旁的浴缸里放去,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李心念曾試圖掙扎過,可君徹只是一個眼神看來,她便沒有了力氣。
君徹說,「李心念,記住你今天說的,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不要試圖妄想踏入別人的世界,那不適合你。」
李心念渾身滾燙,已經分辨不出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識迷迷糊糊的,最後昏厥在了君徹的懷裏。
君徹跨入了浴缸,將她抱在懷裏,一點點的給她用熱水暖和着身子,墨色的瞳眸卻異常深邃。
***
當晚李心念發了高燒,君徹讓雲川找了醫生來給她掛上了點滴。
而他就這麼坐在她的床邊,收了一個通宵。
雲川極少見到君先生為一個女人這樣,當下心裏便明白,這個女人對君先生來說,是特殊的。
第二天李心念昏昏沉沉的醒來,而君徹已經不在房間內。
房間裏有一個女傭在照顧她。
「李小姐你醒了?要喝水是嗎?這是溫好的水,你喝點吧。」女傭伶俐的將水杯遞了過去。
李心念也確實渴了,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慢慢的一杯水,喝得一滴不剩,才感覺嗓子好受很多。
她看了看房間,知曉自己還在君徹這裏,當即就要翻身下床離開。
女傭趕緊叫住了她,「李小姐,你可不能下床,你昨晚燒了一通宵,現在身子正虛着呢,需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又會病倒的,而且今天還得掛點滴。」
「放開我。」李心念的聲音沙啞無比,說出來也很費力,應該是感冒高燒而引起的。
女傭卻很固執,並沒有因為她而動搖,「我是為李小姐好,還是躺下吧,這是一早給你做的雞湯,你喝一點,醫生應該馬上就來了。」
「放開我……」
「溫度我試過了,剛剛合適,喝一點吧。」
李心念知道這女傭是故意的,因為她只聽從君徹的安排。
她奮力的抬起手,將她手中的湯碗打翻,「我說,我要走。」
女傭也不生氣,找了掃把來打掃乾淨。
李心念搖搖晃晃的下了床,伸手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人換過了,換成了指紋門。
她驚愕的瞪大眼睛,轉身憤怒的瞪向女傭。
「這是君先生安排的,跟我們無關,你是沒辦法從這裏出去的,除非你養好了身子。」女傭還是那平平淡淡的語氣。
李心念試了好幾次,最後都只能挫敗的放棄。
看來這一次君徹是故意為之,而她肯定不是君徹的對手。
她認命的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拒絕跟任何人交流。
女傭剛開始跟她聊了幾句,可她一字不吭,她也索性沉默了。
直至醫生來,給她掛點滴的時候,她抓住了醫生的手哀求道,「求求你,帶我走,我是被這裏的人綁架來的,求你救我走!」
醫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
此刻的李心念,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兩隻眼睛因為昨晚的痛哭而紅腫着,十分難堪。
完全跟神經病沒什麼兩樣。
所以醫生直接拒絕了她,「請你不要亂動,你還有些炎症,需要消炎,不然還會發燒的。」
「我不要消炎,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這裏!」
醫生無奈的看向女傭,希望她能給點什麼指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