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更多的是無法接受,夜西戎為什麼會和貝瑞那麼熟?
當初貝家出事,貝瑞卻能獨善其身,徹徹底底的跟這個事件無關,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而且貝瑞出事後就銷聲匿跡了,是什麼讓他在消失三年多後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她的心裏衝擊着,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又好像所有的事情不是她所想要的那種明朗。
舒錦傾帶她離開了馬場,在回去的路上,莫笙一言不發的沉默着。
舒錦傾也沒說話,只是專注的開着車,等送她到了她住所的樓下後,他才開了口,叫了叫她問道,「莫笙,你還好嗎?」
她抬起頭,眼神有些空洞,看了看前方迷濛的夜色問他,「舒舒,你說,貝飛若是知道夜西戎也跟這件事情有關,她會怎麼做?」
對她突然提起的人,舒錦傾有些愣住,在一番深思熟慮後說道,「貝飛的性子很孤傲,敢愛敢恨,誰對她不好,她必定十倍還之,誰對她好,她也會十倍報之,如果她知道夜西戎跟這件事情有關,我想……」
舒錦傾頓了頓,心疼的看着她。
莫笙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了……
舒錦傾都記不得多久沒有看到過莫笙露出這種表情了,在三年多前她突然出現來找自己的時候,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感情薄弱得幾乎讓人感受不到。
她說,「舒舒,我居然還活着。」
可現在,她那眼神,黯淡得沒有一點光。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她會大義滅親。」
莫笙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有些晃然又有些茫然,「對啊,貝飛從來都是敢愛敢恨的。」
可這些,往往是她做不到的。
貝飛若愛的人,哪怕是敵人,她也會愛。
可若她恨的人,哪怕是親人,她也會恨。
這就是貝飛,是與她莫笙徹徹底底不一樣的人。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莫笙說完這句打開車門下去了,「舒舒,你回去吧。」
「你真的沒事嗎?」舒錦傾可不信,他那麼了解她的。
可莫笙很堅持,「我真的沒事。」
舒錦傾知道她有多執拗,最後只能離開,儘管心裏並不放心。
但他也明白,莫笙需要空間去整理這些事情。
***
再回到這裏,莫笙的心裏像是堆積着一整座山,怎麼也沒辦法推開。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需要一些東西來紓解自己。
酒櫃裏的酒被她取了出來,她就這麼赤着腳坐在地毯上,抱着瓶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她不愛喝酒,也不喜歡酒液的味道,可有的時候酒卻能麻痹人的心,讓它變得不那麼不受控制。
莫笙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整個人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就癱軟在了客廳的地毯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視線的方向,就落在那盆剛種植不久的多肉植物上。
在出差前,她特意交代舒錦傾幫自己找廖浩這植物。
舒錦傾得知的時候十分愕然的看着她,因為他是在無法將莫笙和這種植物聯繫在一起。
或者說,莫笙就不是那種喜歡花花草草的人。
她的人生很枯燥昏暗,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治癒的植物呢?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她看得不是很清楚,甚至有些迷了眼……
莫笙丟下酒瓶,扶着沙發想站起來往那盆栽走去,可她怎麼也站不起來,最後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的爬過去。
好在距離並沒有多遠,她沒幾下就到了,然後看着那植物傻笑。
看着看着,那植物好像變成了夜西戎的臉。
莫笙努力睜大眼睛,對着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說道,「夜西戎,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好看?」
她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植物肯定是不會回答她的。
莫笙自己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夜西戎,你的心裏就只有貝飛嗎?」
「嗯,就只有貝飛吧,瞧我問的什麼啥問題……」
她抬起手,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