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驚帶他去了,可他也沒能逃掉,還是被嚴以驚帶回來,甚至被他看穿了自己的騙局。
這男人是越來越不好騙了,好的壞的他都知道。
楊起嘆了口氣,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餐。
這酒店的頂級套餐就是好,龍蝦鮑魚海參的,可他吃起來還是食不知味。
比起這裏的海鮮,他還是更想at島的海鮮。
他也想傑西卡了,自己這麼久沒回去,她肯定會哭鼻子的,說不定還在抱怨自己說話不算話,認為他拋棄她了……
想到這個,楊起就更加食不知味了。
這一晚楊起也就睡了三個多小時,早上天剛有一點光線,就被嚴以驚給叫起來了。
楊起起床氣挺重的,不滿的說道,「嚴以驚你是瘋了?這才多早?」
「速度,他不動你們幫他整理好,五分後我要見到人。」嚴以驚理都沒理他的抗議,丟下一句話就到外面去了。
楊起也就愣了那麼兩秒,下一秒就被彪形大漢拖着起床了。
五分鐘後,他被帶到了嚴以驚面前,準確的說是他的車上。
待楊起剛入座,嚴以驚就吩咐道,「開車。」
楊起眼神左看又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嚴以驚冷不丁的開口,「如果你敢跳車,我讓你馬上變成馬蜂窩。」
楊起,「……」
他馬上打消了念頭,老老實實的給司機指路。
車子彎彎繞繞的開了許久,下車後還走了一段時間,才到了楊起所說的那個地方。
在嚴以驚打算走近的時候,楊起叫住了他,「我們過去看看她就好,其他人……別過去了吧,她怕生,你是知道的。」
如果是其他事情,嚴以驚絕不可能同意楊起的說法,可這一次,他頓了頓後,吩咐保鏢,「你們在這裏等着。」
「是。」
嚴以驚這才看向楊起,讓他帶路。
楊起帶他往前面走去,穿過一大片的野山菊地之後,到了目的地。
野山菊蔓延至此,稀稀落落的點綴着眼前的小土堆。
楊起指着小土堆說道,「這就是她的墳墓,當年是我親手把她安葬在此的。」
嚴以驚像是聽到了一句很可笑的話一樣,「楊起,你如果再跟我繼續耍花招,晚上就不止是九個男人那麼簡單了。」
「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楊起憤慨的吼道,一雙眼睛都已變紅。
「不可能。」嚴以驚直接否認,「這不可能是她的墳墓。」
「嚴以驚你能不能接受事實?她死了,已經死了!」楊起氣得吼了起來,「就在這裏,我親手埋葬了她。」
「不可能。」嚴以驚面無表情的繼續否認,「她不可能死。」
「愛信不信!」楊起氣得踹了一腳一旁的樹幹,掉落一片片樹葉。
嚴以驚靜默了一會,突然走過去,直接彎腰去抓那些雜草。
楊起愣了一下問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她死了嗎?我到是要看看,裏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嚴以驚即使在說話,也沒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
刨開野花雜草後,他開始去刨泥巴。
白色的手套已經變得髒污起來,他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這會兒好似已經忘記潔癖這回事了,正奮力的挖着泥巴。
楊起過去把他拖住,並往後扯,「嚴以驚,你停下!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放開我!」嚴以驚甩開了他,繼續撲過去挖了起來。
楊起勸不了,只能用別的辦法了,他揮拳狠狠的打在了嚴以驚那張精緻的臉上。
嚴以驚被他重重的打倒在了一旁,歪歪的靠在地上。
天空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滴滴掉落在他的臉上。
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再次起身,繼續去挖。
小土丘已經被他挖出一個小坑來,手套也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楊起氣得再次撲了過去,又一拳頭打了過去,並怒吼道,「她死了,她真的死了,你就別再打擾她了!」
「我不相信!」最終嚴以驚也回以楊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