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等她的解釋。
景染在不安,不安自己怎麼開口。
「伯母最近還好嗎?一直都沒能抽出時間去看她,上次她到江城美景去了一趟,我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上話她又離開了。」景染說話的時候,還擰着手指。
陳墨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眸色黯了幾分,回答道,「挺好的,還是閒不下來,除了照顧我弟,還去找小時工做。」
「她年紀也大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陳晨的情況好些了嗎?我上次去看的時候,他的狀態看上去還不錯。」
「都還好。」
「……那就好。」
又是一串的沉默。
原本無話不談的兩人,生疏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墨的朋友原本就很少,對景染,也是有了幾分情誼在的,所以才會生氣。
想了想,她還是開口問道,「你就不打算說說之前的事情嗎?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說。」
「啊……」景染驚慌的看向她。
終於還是來了,終於還是要面對了<=".。
她咬了咬唇,不敢去看陳墨的眼睛,半垂着視線說道,「對不起,一直都想跟你說對不起,可一直都沒那個勇氣開口。」
「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
「那時候的我,在人生的最低谷,欺騙了你,真的很抱歉,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她說得十分誠懇。
也就是因為這份誠懇,讓陳墨嘆了口氣,「人生最低谷嗎?作為朋友,可以說一下嗎?」
朋友……這個詞,讓景染抬起眸來,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陳墨別過臉去,「怎麼?朋友都不算了?」
「不是,我們當然是朋友。」景染急忙說道。
她意外的是,陳墨還願意原諒她,心裏一直都繃着的那根神級,好像鬆了下來,景染看向遠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一些,從來沒跟別人說過的事情。
不知為何,她相對陳墨敞開心扉。
故事很長,長到景染不知該從何說起。
故事也很簡單,見到到只是兩個人相愛的愛情故事。
景染說的時候,語氣很淡,大概是漸漸在這個故事中沉澱下來了吧。
到是聽故事的陳墨,吃驚了,意外了。
原來她不全部是在欺騙自己,她是孤兒,只是被莫家領養。
就像剛開始她無法理解景染為什麼會喜歡大自己一個輩分的莫成宇一樣,聽了這個故事,她忽然就理解了。
一個孤兒,從沒有享受過什麼父母的**愛,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有了一個對她特別好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特別的出色,換做是她,也會愛上吧?
愛情不就是這樣的嗎?
「所以,那段時間,你是打算放棄跟他的感情?」陳墨問道。
景染點了點頭,「我原本打算離開的,卻因為爺爺生病而留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陳墨感嘆了一句,「你那時候很辛苦吧?」
「嗯。」辛苦,又心苦。
現在想起來,心裏都一陣陣的疼。
陳墨看她這模樣,便想到了莫成宇。
那個時候,她剛認識莫成宇,對這個男人很好奇。
那站在法國梧桐下的落寞背影,那不顧一切用手去刨潘多拉盒子的男人,還有那發了瘋的爬樹不顧危險去找許願牌的深情之人。
兩人那麼相愛,卻相互傷害。
陳墨明白了現實的殘忍,對景染,沒了氣惱,多了心疼,「小染,以後就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了,既然彼此相愛,就應該在一起的,外界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你不能活在別人的眼光里。」
「不只是這樣……」景染抿了抿唇,臉上神色更為複雜,「我……不能生育。」
「啊……」
這大概是陳墨知道的,最殘忍的一件事情了吧。
樓上,沈少恭給莫成宇檢查完,兩人一人一支煙的抽了起來。
莫成宇就靠在窗戶,視線落在花園裏的兩人身上。
看來是碰上了,也吧枉費她的安排了。
沈少恭湊過來看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