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回去問問信訪室?既然沒寫地址,那應該不是郵寄過來的……」
宋朝陽不疑有他,又問:「既然不是郵寄過來的,那就是舉報人親自送過來的吧?」
魏海見他追查這封信的來路,越發緊張,不敢說是舉報人送過來的,否則這位老大要是找那個舉報人,自己上哪給他找去?訥訥的道:「不太清楚,有這個可能,當然……呃……也說不定,是有人偷偷塞到信訪室外的舉報信箱裏的,這都有可能。看這封信是匿名的,估計舉報人膽子很小,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大些。」
宋朝陽吩咐道:「魏書記你回去後,幫我和信訪室的人打聽一下,看看這個舉報人是誰,找到了告訴我。」
魏海下意識問道:「如果找不到呢?」
宋朝陽皺起眉頭,這還沒找呢,這位魏書記怎麼就先考慮到找不到的情形了?這麼想還怎麼找人?語氣嚴肅的說道:「怎麼會找不到?我們已經知道,舉報信不是郵寄過來的,那就肯定是有人送過來的,不說這個舉報人會不會被信訪室的人注意到,就只說大樓電梯裏每一層的監控攝像機,就能抓拍到每一個通往你們市紀委樓層的人,比照發現這封舉報信的時間,還定位不了那個人嗎?」
魏海這才看出宋朝陽對於抓到舉報人的深刻決心,暗出冷汗,心下納罕不已,他為何不關注涉案的關維偉,反而關注起舉報人來了?難道他感覺到這件事裏面有貓膩?如此說來,自己豈不是又危險了?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又和於和平搞到一起去了,那他還不恨死自己?想到這越發心慌,道:「好的,我馬上回去查,一定查出舉報人來。」
等魏海走後,李睿急忙上前,將昨晚在貴賓樓旁林子裏聽到魏海與於和平通電話的內容說了。其實他昨夜回到家裏時還想着將這事說給宋朝陽聽的,但早上醒來,只惦記着把宋雪被騙的事說出來,竟然就忘了這事。
李睿說完聽到的內容,最後斷言道:「我昨晚還只是懷疑,和魏書記通電話的是於和平,但今天看到魏書記的動作,我就可以斷定是於和平了,因為市里只有於老狐狸有那麼大的能量能這麼快讓魏書記提出此事。」
宋朝陽又氣又恨,道:「我說怎麼突如其來有人要整關維偉,原來是於老匹夫在背後謀劃搗鬼。這個老混蛋,為什麼總是搞出這種么蛾子,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拍檔?」
他有句話沒說出來,他更生氣的是,偏偏關維偉就有這許多罪證可抓,這才讓於和平有了搞鬼的機會,如果關維偉兩袖清風,作風正派,於和平又焉能得計?因此關維偉也很可氣!
李睿勸道:「老闆,您別生氣,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咱們還是考慮考慮,於和平這麼做的目的吧,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同一時刻,魏海已經回到辦公室,正給於和平打電話,將宋朝陽的關注重點講了。
於和平聽後很是吃驚,出於心虛的說道:「老夥計,他不會知道這是我的動作吧?我自問這件事做得非常謹慎周密,是不會被外人知道的。」
於和平之所以要搞掉關維偉,倒並非和關維偉有仇,而是他愁於市公安局長周元松把市公安局經營得鐵桶一般,水潑不進,沒有他這個市長的一點勢力在裏面,作為市長,手下最重要的權力無非公安與財政兩項,前者是實現他維護社會治安、發展社會經濟的保證與手段,後者則是他掌控市直機關的不二妙法,可如今整個公安體系都在周元松的帶領下投入了宋朝陽的懷抱,讓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控制力,這讓他實在難受。
於和平苦思良久,最終想到一個破局的手段,你公安局不是鐵板一塊嘛,那我就一塊塊擊破,把重要崗位都換上我的人,到時就算局長不是我的人,我也能有效指揮使用各個隊伍,照樣能達到我的目的,於是乎,他瞄準了公安系統里最重要也是最有油水的交警支隊,打算先拿支隊長開刀,換上自己的人。
眾所周知,交警隊的油水最多,上到領導,下到普通幹警,都是吃得滿嘴流油,盆滿缽滿,幾乎不存在沒有問題的人,而問題的大小,似乎也是隨着級別高低來的,級別越高,吃得越狠越多,問題也就越大。
: 更快更省流量!
第2226章: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