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趙稹邊走邊道:「二表嫂定聽過有人說二表哥性情古怪的話吧?」
這話曲清幽聽過,不過她頗為不解,羅昊那人怎會與這四個字掛勾,在她看來他正常得很。
趙稹看她一臉不解,笑道:「二表哥那人不大好女色,曾經有人請他去青樓,結果他一番話讓別人難以下台,也讓那自視甚高的花魁羞愧難當,別人因此在背後諸多言詞,況且他是喜是怒也令想討好他的人難猜,那些欲送禮的人常常拍到馬腿上,因此大家都說他性情古怪。外祖母當時聽說了,急忙給二表哥送去兩個通房丫頭以堵眾人悠悠之口。」
曲清幽細思着趙稹的話,這人給她說這麼一大串有何用意?增進他們夫妻的感情?
臨近殿門,趙稹又說了一句,「二表哥望着二表嫂的目光可是與眾不同。」然後不待曲清幽答話,即讓宮娥送她返回座席,自己翩然離去。
趙稹心底卻是笑翻了,其實羅昊也許連自己的感情也未必了解,但是他喜歡曲清幽那是毋庸置疑的,況且這表嫂還是不錯的。粟家也是一方勢力,也許會為他增添更多的籌碼。
曲清幽剛回席位坐下,羅梓桐就湊過來道:「二嫂似乎去了不少時間?」
曲清幽忙捂住額頭道:「我剛剛有點不舒服,讓宮人去給我拿了點藥服下,這才覺得好點。」
穆老夫人回頭看着曲清幽蒼白的臉色,道:「你若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曲清幽一聽她可以走了,忙起來道:「那孫兒媳婦就先回去了。」
羅梓桐也站起來道:「我跟二嫂一塊兒回去吧。」
穆老夫人尚未答話,趙稹就走了過來,「我還想找表妹敘敘話呢。」
羅梓桐這才留了下來,曲清幽忙告辭,隨宮娥走出這宮殿。外面的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冷顫,這才覺得後背冰涼冰涼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宮殿,感覺這宮殿就像是張開口的老虎一般,稍不留意就會被虎口吞噬。
坐在馬車裏,鸞兒給她倒上一杯茶水,她接過猛喝了一口。想到羅皇后與睿親王,再想到定陽公主與趙秩,這些人的關係真是一團亂,她曾想過要把定陽公主的事告知羅皇后來換取生存的籌碼,後來再三思量後,她還是沒說,皇家的秘事從她嘴裏少說一件她就能安全一些。
馬車駛出了一段距離,相信已經離開了皇宮,突然重重地顛簸了一下,鸞兒急忙掀簾準備問,卻被一記手刀在背後一敲昏了過去。
曲清幽忙喝道:「這是天子腳下,你們準備打劫嗎?」
那蒙面人卻未說話,而是迅雷不及掩耳上前一掌把曲清幽打暈了。
等曲清幽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沉沉的,車子一顛一顛的,顯示着她還坐在馬車上。
「你醒了?」
聲音很熟悉,曲清幽搖搖頭,這才清醒了幾分,抬頭看到車內的人影悠悠的,蠟燭嵌在桌上,燭光一搖一搖的。定睛瞧去,居然是司徒鴻。
她冷冷地問:「今兒個是乞巧節,二妹夫不在府里陪二妹,把我抓來這裏是何道理?」
司徒鴻猛然一把抱住她,撫摸着她的背道:「清幽,清幽,你終於回到我懷裏了。」
曲清幽一把推開他,「請二妹夫自重。」
司徒鴻卻突然陰沉着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叫我二妹夫,曲清然那賤人害得我們分開,當初我就該把她肚子裏的孩子一腳踢死。」若不是六兒那賤丫頭告密,他至死也不會知道曲清然居然設計他娶她。
他要讓曲清然嘗嘗自種的惡果,所以才會那麼快就讓六兒,也讓府里侍候他的婢女一個接一個的儘快懷孕。
曲清幽看着眼前這陌生了許多的司徒鴻,曾幾何時那白衣翩翩充滿陽光氣息的男孩會變成現在這個陰鷙的樣子。「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司徒鴻。」聲音頗為失望。
「清幽,我是,我一直都是。只是後悔當初不該讓你退婚的,你本來就屬於我,現在我們只是回到原軌而已。」司徒鴻笑道,那笑容看來很真誠,也很陰暗。
「怎麼可能?我已經嫁為人妻了,而你已經娶了我的妹妹,這都是我們無法迴避的事。」曲清幽搖着頭道,「司徒公子,不要一錯再錯了。」
司徒鴻放開曲清幽的手臂,慢慢地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