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給王管事。」
小彩高興地說:「知道了公主。」
蘇雪又看了靜兒和桃顏新畫的傘樣,十分高興地說:「看樣子可以完全交給你們了。」
靜兒拍手道:「這麼說靜兒過關了?」
蘇雪微笑說:「是啊,你還會青出於藍呢。」
桃顏的臉泛紅暈,遲疑了半晌:「公主,鳴泉谷那邊就快開業了吧?」
蘇雪看看她,抽出兩張傘樣笑問:「這兩張是你畫的吧?」
靜兒和桃顏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蘇雪是怎麼看出來的,她們經常一起設計同種風格和題材的傘樣,有時候還會一起完成一幅,而蘇雪抽出來的兩張的確是桃顏自己所畫。
其實若細看筆法,也可以看出來,但蘇雪卻不是憑這個判斷的,一副畫能體現一個人的情緒,乍一看這兩幅都讓人心生喜悅,細看卻又能感受到許多無奈與憂思,如果她猜得沒錯,桃顏喜歡上了黃青,卻又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自慚形穢。現在對於這種情感,蘇雪很敏感,就像是雲非凡的那封信,雖然言詞用得頗為堅定自信,卻總讓人感受到寫信的人心中的掙扎。
她微微輕嘆一聲:「靜兒,你先去忙吧,我想和桃顏單獨聊聊。」
這些個複雜的情感,靜兒顯然還不能體會。
桃顏張大眼睛緊張地看着她:「公主……」
蘇雪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擔心。「桃顏,每個人都有過去,但我們總要替將來活着。」
桃顏眼圈一紅:「公主竟然都看出來了,我……真後悔。」
蘇雪說:「為什麼後悔?任何人都無法算出將來發生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個就要餓死的人,更不會想着將來有一天能大富大貴。」
桃顏躬躬身:「謝謝公主,可是我真的有機會麼?」
蘇雪淡淡一笑:「這我也說不好,全看你自己了,不過我要先和你說清楚,黃青罪臣之後,他是奴籍。」她清楚在這時代,奴籍簡直就等同於說這個人的地位和一匹騾馬差不多。
桃顏聞言竟破涕為笑:「公主,他從未用異樣的眼光看過我,我又怎會因此看輕他呢!在我心裏他是我所遇過的最好的人。」
蘇雪聽了很高興,而最近她遇上的開心事並不多。「桃顏,回頭我和潘夫人還有嚴管事說一聲,把你們編成七組,輪換着休息,也就是說每七天就有一天可以不必工作,隨意做什麼去哪兒都好,工錢照發。」
桃顏驚訝地說:「公主為何要這樣?」
蘇雪道:「適當的休息也是必要的啊。」
桃顏說:「公主說得是,公主也要多注意身子。」
「嗯。」
離開老宅,蘇雪到店鋪坐了一會兒,這裏已經頗有些節日的氣象,不僅推出了女兒節系列的傘,還在馬車上掛了活動條幅,這本是她以前提過的想法。
蘇雪先和潘夫人說了給做工的人放假的事,潘夫人原本不太理解,經她一解釋欣然道:「妹妹說得是呢,這人畢竟不是機器,適當的休息休息也應該。」
這時冬兒捧了茶進來,蘇雪說:「冬兒,今年的荷花會對你是沒必要參加了,待過了女兒節,就把你和嚴管事的喜事辦了吧。」
冬兒臉羞得通紅,卻是抿嘴兒笑着不住點頭:「全聽小姐做主。」
潘夫人調侃道:「妹妹,我瞅着冬兒巴不得明天就嫁呢。」
冬兒頑皮地道:「潘夫人就喜歡拿冬兒尋開心。」
蘇雪說:「我想不是尋開心,是潘夫人最懂冬兒的心吧。」
冬兒不依地跺跺腳:「哎呀小姐!」
閒聊了幾句,蘇雪說:「姐姐最近去鳴泉谷看了嗎?」
潘夫人驚訝地問:「怎麼?妹妹回來還沒去過?那邊已經完工了,這兩天都開始擺貨了。」
「我才剛回來,本打算今天去看看,但是有點事耽擱了。」
潘夫人道:「這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明兒早我和妹妹一起過去吧。」
蘇雪說:「也好,我這還有點事要去趟望月樓。」
潘夫人站起身拉過她的手:「妹妹呀,瞧你的臉蛋兒又瘦了一圈兒,姐姐可是心疼得緊呢。」
蘇雪輕嘆道:「我也是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