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對簡鎮也不算是多信任,原本就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來往,又能怎麼期待他能忠誠?」
「不過他即便是這樣做,將我供出來,都不可能撼動咱們的整個人脈網。我在回來之前都已經安排妥當,有鳳市那邊的北海商會下場如何我不清楚,但我給予的底線是全線崩潰。」
「即便是北海商會整個被斷掉都是無所謂的,因為咱們的真正基石並不是這個商會。簡單點說,北海商會被毀,卻不會動搖其餘基石。」
「只要我能回去,隨時都能繼續開展工作,而北海商會鬧出來的這種悲慘場面,很快也會銷聲匿跡。」
「這個先放放,慢慢來不着急。」
聽到這個答案,秦政心情頓時不錯,一個北海商會的滅亡雖然說有些可惜,但卻不會讓他真正在意。
他在意的是韓牢所說的人脈網絡,只要這個健在其餘的都好說。
「秦少,您不責罵我?」韓牢小心翼翼的抬頭問道。
「責罵你?」
秦政看到韓牢的模樣後,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哈哈大笑着說道:「你想多了,你是我的人,做錯事我自然會責罵,但要是說事出有因的話,我要再責罵你,豈不是顯得我是個昏君?」
「老韓,你是最早跟隨我的那幾個人之一,我對你是非常器重的。所以說有些事我可以對別人做,卻不會對你過分苛責的。」
「多謝秦少。」韓牢感激的說道。
「你在有鳳市有沒有和丁雲泰接觸過?」秦政接過來公孫綠綺點燃的香煙,慢條斯理的問道。
「沒有。」
韓牢說到這個的時候,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我也想要和丁雲泰聯繫,但沒有機會。」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從側面了解過丁雲泰這個人。他上任後和蘇沐的關係有過敵對有過緩和,但總的來說是敵對的多。」
「對外面而言,他們的敵對是正常的,畢竟蘇沐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挑釁市政府的威嚴,明目張胆的干涉經濟發展,丁雲泰要是說再不鬧出點動靜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多窩囊?」
「秦少,我知道丁雲泰是您背後的秦家扶植起來的,可就我現在掌握的消息判斷,除非是有着很大的外援,否則就他自己在有鳳市單打獨鬥是別想威脅到蘇沐的。」
「我之前還想要讓北海商會幫助他做事,可如今北海商會被搞成這樣,為了避免暴露,我就斷了這個想法。」
「嗯,你做的很對。」
秦政手指敲擊着桌面,臉上多出幾分憂慮之色:「這麼說的話,丁雲泰在有鳳市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他並非是故意不做事。即便是有孫中信和他聯手,想必也是很難將蘇沐拿下。」
「對。」韓牢認真的頷首。
「要是那樣的話,就只有等待,等着年後楊子雄退位後,新任省委書記上任才能運作這事。」
「行吧,這事就暫且這樣,不用去多想。這麼長時間都等了,我不介意再多等幾天的。」
「說說你吧,你下面想要怎麼做?漢蜀省是不可能回去的,即便是在國內都不能待了,要不你出國吧,正好我在非洲那邊有點事要處理,你過去主持下。」
秦政看似商量的語氣,實則就是在下達命令。
韓牢離開站起身,恭敬的說道:「願意聽從秦少命令。」
秦政頗為滿意。
等到韓牢離開後,公孫綠綺走過來,為秦政溫柔按摩着肩膀的同時,緩緩說道:「有鳳市那邊,蘇沐這次是真夠狠的,一下就將北海商會連根拔起。」
「韓牢雖然說北海商會是不會傷筋動骨,但怎麼可能不會?我現在就想知道,蘇沐這樣做是無意的舉動,還是說擺明就是知道了風聲,故意要這樣打擊和剪除掉咱們的棋子。不知道卻做怎麼都好說,要是知道而做就危險了。」
聽到這話,秦政慢慢的閉上雙眼,沉浸在公孫綠綺按摩手法的同時,嘴角冷笑着說道:「你未免有些太高看蘇沐,就他那樣的,怎麼可能會清楚我的佈局。」
「再說像是韓牢這樣的棋子,即便是在秦家裏面,知道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