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非全都是身居高位的,其中也有跟隨蘇沐做過事情的人。他們既然知道蘇沐回來燕北省進行交流活動。想到現在要不是過來敬杯酒的話,蘇沐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他們就失去和蘇沐見面的機會。
於是別管職位高低,他們全都出現在包廂中。
省公安廳的。
省水利廳的。
省文化廳的。
石都市市委。
石都市市政府。
商禪市市委。
燕北省省委。
燕北省省政府。
……
走馬觀花的敬酒。
笑如春風的接待。
整個包廂這刻已經變成了蘇沐的獨秀舞台,所有人全都盯着蘇沐,臉上露出震驚神情。崔景程和江和平眼中不算閃爍出複雜光芒,他們到現在是徹底服氣,不服氣不行啊。你說說就算顧憲章在吳越省那邊是經營多年,是位高權重,能夠像是蘇沐這樣做到讓這麼多部門的人全都過來朝拜嗎?沒有可能的,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關鍵是你蘇沐的腦袋瓜到底是怎麼做成的?你怎麼就能夠全都說出來對方的名字和職務那?你難道有一個機械人腦袋不成?這簡直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鄭經綸無所謂的坐在那裏,只要是過來的人,全都在和蘇沐說話的同時,是必然會和鄭經綸打招呼的。而鄭經綸只要有任何松閒的機會,就會坐下來休息下。原本很為普通的一次交流午宴,怎麼就給弄成這樣?鄭經綸心裏很舒服嗎?他同樣感覺到有些無語,但無語的同時,卻為蘇沐暗暗高興着。
這也就是蘇沐,換做是其餘人,誰能做到這樣?
不是說你職位高的話,所有人都會過來敬酒。你職位很高的話,有些人心中有所忌憚,是絕對不敢過來敬酒的。但蘇沐那?職位能說低嗎?當然不能說低,如此高位,按理來說也應該有人不敢過來的。但這種事情偏偏沒有出現,過來敬酒的人,其中甚至有副處級的,正科級的也有,他們就那樣結伴而來,真誠的向蘇沐敬酒。
這就說明很多問題。
蘇沐能做到讓他們心無旁篤,沒有任何顧慮敬酒,這就是一種本事,就是一種人脈。
仙樂酒店外面婚宴。
這邊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沒有辦法瞞過主辦方的視線。作為這次婚宴的主家,沈修容有點意外。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小兒子舉辦的婚宴,會有這麼多人全都去那邊的包廂中。他們全都端着酒過去,是什麼意思?沒有聽說過我們在包廂中還安置着一桌?但這群人都那樣做了,你說這其中會沒有什麼貓膩嗎?
所以沈修容便側頭沖坐到身邊的大兒子沈蔓言低聲問道:「那邊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問問。」
沈蔓言起身離開,很快就坐回來,和之前的疑惑不同,此刻他臉上露出一種意外神情,「爸,我剛才問過了,在那邊包廂中坐着的是省發改委的人,他們的主任鄭經綸鄭主任正在和來自吳越省省發改委的人進行歡迎午宴。」
「沒有道理,就算是鄭經綸,也沒有可能讓這些人全都過去敬酒啊。」沈修容搖搖頭道。
「他們不是去給鄭經綸敬酒的。」沈蔓言說道。
「不是?那還能有誰?要知道他們總不會是去給吳越省那邊的人敬酒吧。」沈修容感到有些荒謬,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換做是鄭經綸的話,這個理由還能成立,換成是其餘人,便斷然不會出現這個理由。
「是的,他們就真的是給吳越省省發改委那邊過來交流的帶隊敬酒的。」沈蔓言神情古怪道。
「是誰?」
「蘇沐。」
「蘇沐?」
沈修容也不由微微驚訝,竟然是蘇沐。只要在燕北省混跡,你就不可能不知道蘇沐。沈修容當然也知道蘇沐是誰,他剛退休沒有兩年,如何能不知道蘇沐是誰?更別說沈修容雖然已經不再政壇上混,但他的家人,他的兒女可全都在官場上,你說沈修容能夠對官場上的事情不做理會嗎?必須時時刻刻留意。
「難怪他們都會過去敬酒,竟然是蘇沐。真的要是蘇沐的話,咱們也應該過去敬杯酒。」沈修容眉角挑起,若有所思道。
「爸,難道說您要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