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點無稽之談那?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少陽湖要是說消失的話,有什麼樣的潛在威脅?再說你這個潛在給出來的實在是模稜兩可的很,難道說真的要是說以後有什麼危險事情的話,你只要往這個潛在上套就成嗎?所以說你這個理由也是不成立的,少陽湖想要用什麼潛在威脅想要通過審批立項,簡直就是可笑至極。」崔景程蔑視,微微挑起的眉角露出一種孤傲。
「可笑嗎?」
蘇沐嘲諷的說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崔副主任你從哪裏看出來我這個理由是可笑的,潛在威脅這個詞用的又是怎麼不對。你連少陽湖那邊是什麼清醒都不知道,又怎麼敢如此自信你說出來的話是正確的。」
「好啊,你要是說不是笑話的話,拿出來你的證據。」崔景程針鋒相對道。
啪。
蘇沐再次揚起手,從公文包中拿出來幾個文件夾,分別遞出去後,沉穩的說道:「想要證據是吧?這就是我的證據。少陽湖是什麼樣的情形,我想崔副主任你是壓根就不知道。不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還要裝作知道,還要將話說的是那樣飽滿。我真的是不知道崔副主任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就敢這樣否決我的潛在威脅這個理由。
你們手中的資料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是正確的,少陽湖其實並不是像其餘湖泊那樣,是靠着降雨形成的。少陽湖是一處地下河向外噴出水後形成的。這條地下河才是少陽湖形成的最重要原因。倘若說少陽湖是日益狹窄,到最後徹底消失的話,那種地底壓力的存在,那種地質的變化是很有可能會讓這條地下河改道的。
這條地下河要是說承受不住那種壓力突然爆發出來的話,我想要問下崔副主任,這算不算是潛在威脅?你敢說這樣的一條地下河不可能在少陽市的市區爆炸嗎?你敢說不會在其餘村落中爆發嗎?就算不是在這些地方,只要是爆發出來,那種可怕的後果,不知道崔副主任你到底想過沒有?現在你敢說我說的理由是笑話嗎?」
崔景程當場啞口無言。
顧憲章眉頭微皺,趁着蘇沐話音落下的同時,果斷道:「這個相信也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誰肯定這條地下河就肯定會爆發出來的不是。或許這條地下河還會向着其餘地方流動的,這個理由貌似是不成立的。」
「不成立嗎?誰說是不成立的。」
蘇沐沒有半點遲疑,緊隨其後斷然道:「我不認為這個理由是不能成立的,不說地下河的潛在威脅到底會不會爆發出來,只要是有這樣的威脅,我們就該正確面對,這才是該有的態度。難道說因為你的懷疑,就置若罔聞的話,真的要是以後出現意外,死了人,這個責任顧主任,你是不是願意背負起來?」
將矛頭對準顧憲章。
唰唰。
幾個人的眼神全都盯住蘇沐,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蘇沐不做是不做,既然做了就是如此的生猛無敵。顧憲章不過只是提出來一個懷疑,蘇沐這邊就是直接將這樣的理由給用過去,那架勢就好像只要顧憲章說敢背負起來,蘇沐就會果斷的不會理會這個項目似的。
但顧憲章敢這樣說嗎?
憋屈,窩火,憤怒…
顧憲章是真的沒有想到過蘇沐的反擊是如此鋒銳,他敢說背負起來這樣的責任嗎?當然是不敢的,再說蘇沐給出的資料中並非只是闡述了這麼一條地下河。要是說只是一條地下河的資料,顧憲章是有的理由進行反駁。更為重要的是,除卻這個地下河外,還有更多其餘的資料在。就是這些資料才是最為致命的。
有着水利專家給出的危險報告書。
有着地理專家給出的危險報告書。
你說蘇沐都拿出來這樣的報告書,顧憲章非要說這個潛在威脅是無稽之談的話,以後出事責任就是顧憲章的,是板上釘釘的,是他顧憲章想躲都沒有辦法躲掉的。
袁嘯謳心底是早就狂笑起來。
自己的目的終於是達到,蘇沐和顧憲章這邊是已經開始掐起來。而且看上去蘇沐還是處於上風,不過蘇沐處於上風,在袁嘯謳心中也是認為再正常不過。誰讓人家蘇沐是有備而來,而你顧憲章只是為了樹立你的威嚴,對少陽湖改造項目是沒有任何資料在手,你說你怎麼能夠打敗蘇沐?今天這個會議,很有可能就會讓你顧憲章敗走滑鐵盧。